許新年沉聲道:“但求心安。”
翰林院大學士馬修文掃視眾人:“記住這句話,不管你們將來能走到什麼高度,本官希望爾等,謹記,但求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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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值後,許新年回到府上,心裡惦記著白日裡的聽聞。
進了內廳,看見孃親傻愣愣的坐在桌邊,問道:“娘,我大哥呢。”
嬸嬸不搭理他。
“我在這.........”
旁側的院子裡,許七安招了招手。
等小老弟過來後,他低聲道:“你別在家裡提浮香的事。”
許新年審視著大哥:“提浮香怎麼了。”
“重點不是浮香,重點是八千兩,嬸嬸今天就像個祥林嫂,八千兩八千兩,喃喃了一整天.........”
說話間,許七安捏了捏眉心,有些頭疼。
祥玲嫂是誰........許新年心裡嘀咕,然後,他抬了抬下巴,淡淡道:“我只是想和大哥說一聲。”
“什麼?”許七安問道。
“生死有命,不必太過傷心。”許二郎安慰道。
你不會安慰人就別安慰,聽起來像是在說風涼話.........許七安點點頭,嗯了一下。
浮香的屍骨他已經安葬了,特意把鍾璃領了回來,然後帶著褚采薇,在京城外尋了一個風水不錯的墓地安葬。
偶然間聽褚采薇說起一事,自從劍州回來後,楊千幻喜歡上了說故事,逢人就說起自己在劍州的所作所為。
司天監的師弟們配合著大聲叫好,稱讚楊師兄舉世無雙。
楊千幻就很開心。
但隨著許七安在教坊司八千兩贖身的事蹟傳到司天監,楊千幻就不愛講故事了,這幾天,教坊司的人時不時看見一道白影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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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膳,許七安敲開小老弟的房門,說道:“把你這幾天記下來的先帝起居錄寫給我看。”
許新年喝過安神湯,正打算歇息的,推搡道:“等我再記多一些。”
“不行,記太多,你會篩選一些自認為不重要的細節,上次看元景的起居錄,我就察覺出你這個毛病了。”許七安不悅道。
“這有什麼問題?”許二郎不認為自己的做法有錯。
“重不重要,是我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許七安走到桌邊,攤開筆墨紙硯,催促道:
“快點過來,大哥親自給你磨墨。”
許新年無奈,走到書桌邊坐下,提筆書寫,他這幾天陸陸續續看了不少先帝的起居錄,都記在腦海裡。
如果過幾天再寫,他確實會刪減一部分自認為沒有意義的對話,不然工作量就太大了。
但現在寫的話,他可以原原本本的把記下來的內容還原。
半個時辰後,許二郎放下毛筆,輕輕甩了甩手,把十幾張宣紙推給大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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