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個地步,他要打巫神教,肯定還有別的目的。”
許七安暗暗皺眉。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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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圓月高懸。
清冷的月光灑在鬱鬱蔥蔥的山林裡,夜鳥在林莽蒼蒼間振翅,發出淒厲的啼叫。
一道青煙在月色下嫋娜,掠過林間,掠過山峰,掠過湖泊和河流,最終抵達一個山洞,鑽了進去。
穿過曲折的洞窟甬道,許久後,青煙來到一座洞中山谷,清冷的月華從頂部照射下來,洞中山谷開滿了皎潔的月亮花。
石塊壘起高臺,藤蔓纏繞其上,開滿鮮花,共同鑄造出一座“花臺”。
臺上的石椅鋪設著毛茸茸的雪白狐毛,一位風華絕代的妙齡女子,慵懶的斜坐,一隻手拄著頭,笑吟吟的看著掠過千山萬水返回的青顏。
青煙幻化成一個不夠真實的女子,姿態曼妙,氣質嫵媚,面容卻模模糊糊。
“主人,我回來了。”
女子盈盈施禮。
“六年光陰彈指而過,你做的不錯,當初派你去京城,本是為了桑泊底下的封印物。”
石椅上的美人嗓音柔媚,她屈了屈腿,裙襬滑下,露出兩條白蟒般的大長腿,笑吟吟道:
“我見你寫信回來,說自己愛上了一個男人,就沒有催你回來,多容忍你半年時間,了卻俗世情緣,而今京城那邊可還有牽掛?”
女子低著頭,不答。
石椅上的女子,有一雙勾人奪魄的狐媚眼,眯了眯,笑道:
“嘖嘖嘖,浮香花魁名動天下,真是風光吶,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的名字了.........夜姬。”
“夜姬不敢。浮香是罪臣之女,早已在六年前病死,夜姬不過是鳩佔鵲巢,用她肉身做事罷了。夜姬永遠效忠主人。”
“倘若有朝一日,我讓你殺了許七安呢。”石椅上的女子神色促狹,語氣卻透著寒意。
那女子渾身一震,盈盈跪倒,哀聲道:“那恕夜姬不能再為主人效力,請主人賜死。”
石椅上的女子坐直身子,咯咯笑道:“調皮,你明知我不可能殺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會怎麼處理許七安嗎。
“當日把你們九個姐妹散於九州各處,我曾說過,如果你們能愛上同一個男人,他便是我未來的夫婿,萬妖國的國君。
“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丫頭,也愛上他了。”
夜姬霍然抬頭,有些驚喜又有些醋意:“是,是誰?”
萬妖國的公主嫣然一笑,美豔動人,沒有回答夜姬的話,轉而說道:“你且在此地修養一陣,我為你重塑肉身。
“接下來,有新任務讓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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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天機和天樞帶領下屬密探,騎乘馬匹,趕至西郊白鳳山。
巨大的牌坊寫著“青龍寺”三個字,蜿蜒的石階延伸向叢林深處,延伸向山頂的那座氣派寺廟。
留下幾人看管馬匹,天機和天樞拾階而上,進入寺廟。
得弟子通傳後,兩位天字號密探,見到了青龍寺主持——盤樹僧人。
老和尚白鬚垂到胸口,慈眉善目,盤坐禪室中,和顏悅色道:“兩位大人,有何事光臨敝寺。”
天機從懷中取出一份摺疊起來的畫像,展開,道:“盤樹主持可識得此人?”
畫像中的和尚國字臉,濃眉大眼,五官粗獷,正是恆遠和尚。
“阿彌陀佛。”
盤樹僧人雙手合十,道:“他是恆遠,貧僧的徒弟。”
天機和天樞對視一眼,眼中精光一閃,天機身子微微前傾,盯著盤樹僧人:“此人可在寺中?”
盤樹僧人搖頭:“此人離寺已有兩年多,那年,貧僧的另一個徒兒恆慧失蹤,下落不明,恆遠自那時起下山尋找,便再沒有回寺。
“此事,寺廟中任何一位弟子都可以作證,大人若是不信,一問便知。”
天機頷首:“有勞主持召集弟子。”
問詢過寺廟裡的弟子,得到統一答案後,天機和天樞離開寺廟,並肩走在下山的石階上。
天機緩緩道:“兩年多前,青龍寺的恆慧與平陽郡主私奔,被梁黨暗害。後來,許七安追查桑泊案,查出了這樁陳年往事。”
天樞“嗯”了一聲:“寺裡的和尚說,恆遠在寺中人緣極差,下山後便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