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側頭,看見一雙閃閃發亮的桃花眸子,嫵媚,漂亮,讓人著迷的眸子。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更是五官裡最重要的部位,能讓人見之忘俗的女子,通常都擁有一雙靈氣四溢的眼睛。
臨安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但她凝視著你時,眸子會迷迷濛濛,於是分外的嫵媚多情。
但這樣一雙眸子看著你時,你就會不忍心捉弄她,會願意吧自己的心剖出來送給她。
原本打算捉弄她的許七安,改變了主意,低聲輕笑:“不,兵書是我寫的,與魏公無關。”
裱裱驚喜的笑起來,她收穫了滿意的答應,無比滿意。
“那你為何要騙懷慶呀。”
臨安輕快的蹦跳一下,紅裙如火浪翻滾。
“因為懷慶殿下過於自信,她認定的東西很難推翻和改變,而之前我又沒有展現出在兵法方面的學問,她認為兵書出自魏公之手,其實是合理的。”
許七安解釋道。
“其實還是她不信你,我就很信你,我說什麼我都信。”臨安得意的哼哼。
天真也有天真的好處........許七安心說。
如果遇到他這樣的好男人,天真的姑娘是幸福的。但如果遇到渣男,天真姑娘的心就會被渣男玩弄。
許七安就從不玩弄姑娘的心,他更喜歡姑娘的身子。
離開皇城前,許七安回眸,看了眼更深處的皇宮。
如果外界真的有一條密道通往皇宮,那會是在哪裡呢?
恆遠大師又是發現了什麼秘密,逼元景帝大動干戈的派人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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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監外的臺子上,一位儒袍學子站在臺上,繪聲繪色,吐沫橫飛的傳揚著文會上的見聞。
“那叫裴滿西樓的蠻子學問委實了得,與翰林院清貴們說天文談地理,經義策論,不弱下風。翰林院清貴們束手無策之際,雲鹿書院的大儒張慎,張謹言來了........”
臺下,一群百姓津津有味聽著,此時終於鬆了口氣,紛紛笑道:
“雲鹿書院的大儒來了,那豈不是十拿九穩,蠻子囂張不起來了吧。”
“是啊,誰不知道雲鹿書院的大儒學問高,跟觀星樓一樣高。”
臺上的儒袍學子搖頭,無奈道:“不,雲鹿書院的張慎大儒也輸了,誰能想到那蠻子取出了一本兵書,張慎大儒見了之後,甘拜下風。”
臺下的百姓驚怒不已,譁然如沸。
“連雲鹿書院的大儒都輸了?”
“真的輸給蠻子了麼,可惡,大奉讀書人全是廢物不成。”
“氣死我了,比去年的佛門使團還要氣人。”
市井百姓罵的毫無顧忌。
臺上的學子壓了壓手:“各位稍安勿躁,如果文會輸了,我又怎麼會站在這裡呢。”
聞言,聚在周圍的百姓非但沒有安靜,反而叫囂的愈發厲害。
“快說快說,別賣關子。”
“雲鹿書院的大儒都輸了,那到底是誰贏了蠻子?”
國子監學子笑道:“別急,聽我繼續說下去。這時候,翰林院一位年輕的大人站了出來,說要和裴滿西樓論兵法,這位年輕的大人叫許新年,是許銀鑼的堂弟.........”
他繪聲繪色的描述著許新年如何取出兵書,如何折服裴滿西樓。
周圍的百姓聽完,振奮叫好,直誇虎兄無犬弟,許家兄弟倆都是人傑。
國子監學子故意停頓,惡趣味的看著百姓誇讚許新年,等到差不多了,他話鋒一轉,大聲道:“你們知道兵書是何人所著?”
百姓們停了下來,茫然看著他。
國子監學子大聲道:“是許銀鑼,我們大奉的詩魁許銀鑼。”
一張張臉佈滿錯愕,旋即,轉化為激動和狂喜。
得益於國子監學子們對許七安的大肆讚揚、宣傳,許七安一部兵書折服蠻子的訊息迅速席捲京城。
市井百姓們對裴滿西樓的學問並不關心,只知道這個蠻子近日來極為囂張,連國子監都輸了。
他們原本期待著雲鹿書院的大儒出面,挫一挫蠻子的囂張氣焰,結果傳來的訊息是,雲鹿書院的大儒也輸了。
聽到這個訊息的人又驚又怒,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但在下一秒,幾乎一致的轉怒為喜,許銀鑼讓堂弟代為出招,取出一本兵書,瞬間折服蠻子。
許銀鑼的傳奇經歷,又增添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