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北方戰事有關。文會好啊,文會好揚名。仙兒,你傳話出去,就說我要在文會上向雲鹿書院大儒張慎討教兵法,希望他能出席文會。”
“雲鹿書院的大儒,未必會搭理你。”黃仙兒語氣慵懶。
“戰書下了,不來就憑白便宜了我,豈不更好。”裴滿西樓笑道,旋即想起了什麼,道:
“對了,清雲山我們上不去,去了會被鎮壓。去找那個許新年,我打聽過了,他是雲鹿書院的學子。”
“好!”
豎瞳少年興奮起來,他能感覺到,裴滿大兄在這些人族眼裡,變的“強大”起來。
裴滿大兄的計劃順利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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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士林中人還在研讀、抄寫《北齋大典》,沉浸在這部巨著的浩渺之中,冷不丁的又被裴滿西樓向大儒張慎討教兵法的壯舉給震驚了。
這蠻子什麼意思?
打完國子監的臉,又要接著打雲鹿書院的臉?
這下子就熱鬧起來了,對於裴滿西樓的做法,國子監讀書人既惱怒又期待。
雲鹿書院可不是好惹的。
那蠻子不知天高地厚向雲鹿書院的大儒張慎討教兵法,自討苦吃。
他們只希望雲鹿書院的大儒,暫時放下高傲,若是不屑一顧,拒絕蠻子的“討教”,那就成了蠻子揚名的踏腳石。
御書房,小朝會。
元景帝坐在大案後,臉色冷峻的掃過下方眾臣。
“眾卿對於近來之事,有何看法?”
他指的當然是裴滿西樓一系列高調做法,以學問制國子監,丟擲《北齋大典》揚名儒林,以及欲在文會上討教大儒張慎。
“此人打算在京城揚名,無非是想樹立名望,好為談判增加籌碼。”
“哼,以為這樣,朝廷就會退讓?痴心妄想。”
“他就算真的贏了張慎,我們也不會退讓半分。”
元景帝皺了皺眉,他們越這麼說,恰恰說明越來越忌憚那裴滿西樓,把他當成了大人物,當成了大儒。
心態一旦出了問題,就轉變過來了。談判時,便會受到影響。
和一位名不經傳的小子談判,換成和一位名震天下的大儒談判,心態能一樣?
王首輔出列,沉聲道:“需扼制其勢,最好能擊潰他的氣勢,摧毀他締造的聲勢。”
元景帝冷哼一聲:“而今也只有期待張慎了。”
魏淵搖頭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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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慶府。
身穿素雅宮裙的懷慶,手裡握著國子監借閱的一卷《北齋大典》,孜孜不倦的讀著。
許七安和臨安同坐一桌,一個眉頭緊皺,一個柳眉輕蹙。
裱裱趁著懷慶不注意,剝了一顆葡萄塞許七安嘴裡,後者吐出籽,問道:“這破書真有那麼神?”
懷慶微微頷首,頭也不抬,說道:“裴滿西樓若是生在大奉,必成一代名儒,青史留名。”
許七安深吸一口氣:“此人能做出《北齋大典》,想必兵法之道也醇熟的很。敢挑戰張慎,則說明他有相當大的把握。張慎的《兵法六疏》廣為流傳,這裴滿西樓知張慎,後者卻不知他。”
平心而論,他並不想看到蠻族得利,大奉出兵勢在必行,但不能這麼便宜北方妖蠻。
過去二十年裡,妖蠻頻頻劫掠邊境,燒殺戒律,甚至吃人。楚州時,許七安親眼見到逃難的百姓,流離失所,風餐露宿。
也見過因為戰事連連,貧戶們日子過的很苦。
放眼大奉,楚州是最貧困的州之一,常年受刀兵之累,這一切,全拜蠻族所賜。
懷慶抿了抿粉嫩的唇,語氣少見的透著凝重:
“張師,早年曾經上過戰場,隨後因為仕途不順,辭官。他在兵法之道頗有見解,但那畢竟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這幾十年裡,他隱居書院,恐怕早已荒了兵道。”
許七安心裡一沉。
其實要說兵法的話,他上輩子唯一知道的兵法就是孫子兵法,不但知道,他還背過。
當然,許七安自己是不會去背這種東西的,這屬於老師交代的課外作者。
這麼多年過去,早就忘了七七八八。
得益於煉神境後,元神產生蛻變,超脫凡人,他倒是能重新記起孫子兵法的內容。
而且,九州擁有超凡力量,在他看來,這個世界的兵法更趨於大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