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好美,可有許配夫家?魏公認識嗎?卑職還沒娶妻呢。”
魏淵遺憾的搖頭:“世上無人能畫出她的美,我亦不行。”
到最後,也沒說畫中女子是誰,更沒再提得罪人的事,揮揮手把許七安趕出浩氣樓。
...........
銷魂手蓉蓉一行人抵達觀星樓下方的廣場,再一次被這座大奉第一高樓震撼。
此前,眾人已經遠遠的觀望過,確實高聳入雲,直插天穹。
近距離觀賞後,才知道這座高樓的雄奇偉岸,緊緊是凸出地表的地基,就有兩層樓那麼高。
而一塊塊壘成地基的磚石,比一輛馬車都巨大。
站在這座高樓面前,方知自身渺小。
“師父,我們進去吧。”柳公子悄悄嚥著唾沫。
“進去?”
中年劍客回頭看一眼徒兒,搖頭道:“為師一人進去便是,你們在外等候。進這司天監可不比大內宮廷容易。”
既然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那麼丟人的事,就讓他一個人去做吧。而且,一個人丟臉就等於沒有丟臉,讓晚輩們跟著、看見,那才是真的丟臉。
中年劍客理了理衣冠,挺直腰桿,踏著漫長的漢白玉臺階上行。
“花前輩.......”望著師父的背影,柳公子問身邊的中年美婦:“我師父能討來法器嗎?”
他還是不甘心,七星劍在墨閣也算排得上號的法器,如今被毀,回宗門後他肯定要被懲罰。
最關鍵是,他不可能再獲得一把法器了。
而司天監的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任何一位江湖客都渴望得到一件司天監出品的法器。
巨大誘惑之下,即使知道希望渺茫,也依然願意做白日夢。
“知道你師父為什麼說那張條子是年輕人要面子的掩飾,讓你別做期待麼。”美婦人反問道。
包括柳公子在內,一群晚輩搖頭。
“因為那宋卿,是監正大人的親傳弟子,在大奉江湖的地位,不啻於皇帝的皇子,明白了嗎。”
明白了,所以那個年輕的銀鑼的條子,真的只是一個面子上的掩飾,堂堂大奉江湖的皇子,豈是他一張條子就能指使。
另一邊,中年劍客登上漢白玉修建的臺階,進入第一層,九品醫師聚集的大廳。
一股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白衣術士們各自忙碌著,有的烹煮藥材,有的臨摹草藥形態,有的分類挑揀.......
“你是何人?”一位白衣術士迎上來。
中年劍客連忙低頭,抱拳,恭恭敬敬:“在下劍州墨閣的楊玉玔。”
劍州墨閣,沒聽說過........白衣術士擺擺手:“你直接說,有什麼事。”
“我想見宋卿.......這是打更人衙門一位姓許的銀鑼交給我的。”中年劍客取出條子,謙卑的奉上。
柳公子要是看到師父現在的模樣,必然心情複雜,師父常常對他們這些晚輩重拳出擊,但在一位沒啥修為的醫者面前,卻唯唯諾諾。
白衣術士接過條子,展開一看,神色立刻無比嚴肅,丟下一句話:在此稍等!
匆匆上樓。
這.......中年劍客一愣,對方的反應出乎了他的預料。
不是,這條子真的能換一把法器?怎麼可能呢。
但很快,剛上樓的那位白衣術士返回了,而他手裡拎著的東西,完美的回答了中年劍客的疑問。
那是一柄外觀平平無奇的劍,沒有華麗的劍穗,劍鞘和劍柄沒有鑲嵌金箔和玉片。
簡單樸質。
“給!”
白衣術士伸手遞來,等中年劍客手忙腳亂的接過,他便回頭做自己的事去了。
我也該走了.......中年劍客沒來得及觀看寶劍,抱在懷裡,默默退出了司天監。
“師父出來了。”柳公子驚喜道。
“還,還真有法器啊?”蓉蓉看到中年劍客懷裡抱著一柄劍。
中年劍客來到眾人面前,看了眼懷裡的法器,猶豫了一下,道:“我們離開這裡。”
美婦人頷首,目光卻始終停在外觀樸質的寶劍上。
眾人行了片刻,身後的觀星樓越來越遠,行至一片僻靜之處,中年劍客停下腳步,審視著懷裡的寶劍。
“師父,快,快看看.......”柳公子心頭火熱,比看見絕色美人躺在床上還要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