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微末的重量,但二十兩銀子對普通人家而言,相當於一年的積蓄。
如果是黃金,那就是難以想象的鉅款。
而這位大嬸,穿著普通婦人的衣衫,頭髮倒是烏黑靚麗,用一根木簪束起。用許七安上輩子的話形容:
一身地攤貨,一百塊不能再多了。
可是,這樣一位普通的大嬸,對於撿到自己丟失鉅款的黑心打更人,只是掐著腰瞪著眼,對於許七安撿東西不還的惱怒,更勝過丟失鉅款。
這是普通人能有的氣度?
二十兩銀子,如果換成是許七安自己,已經跟撿錢不還的傢伙玩命了。
倘若是二十兩黃金,好了,馬雲已經報警了。
“這位大人,小女子能陪大人小酌幾杯嗎?”
這時,那個放蕩妖媚的女人端著酒杯,臉部款款,扭著小腰走了過來。
許七安這才發現她穿的是束腰的長裙,一根絲帶勾勒出盈盈一握的小蠻腰,這身段,嘖嘖......
他又下意識看了眼身邊的大嬸,她穿的就很保守,是厚厚的布衣,又是這把年紀了,身材恐怕好不到哪裡。
“當然可以。”
許七安連忙示意美人入座,但問題來了,四張凳子都坐了人,有一雙漂亮杏眼的嫵媚女子左看右看,不願入座。
她又不敢得罪兩名銅鑼,便目光柔柔的看向女子,輕笑道:“這位嬸嬸........”
大嬸猛的回過頭來,目光極具攻擊性的盯著妖嬈女子,可上下打量一番後,這個三十多的大嬸,竟不屑的“呵”了一聲,扭回頭繼續看比鬥。
她剛才是什麼眼神?她眼神充滿了輕蔑和不屑........妖嬈女人眯了眯眼,還是頭一次有女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以往,她走到哪裡,都是男人視線的焦點。
她的一舉一動在男人眼中,是風情萬種,是勾魂攝魄,是血衝頭部。
而女人羨慕她,嫉妒她,腹誹她。
可這位上了年紀的大嬸,剛才的眼神裡是赤裸裸的不屑。
許七安看了眼左側的銅鑼,那銅鑼很懂事,當即拿起佩刀,恭聲道:“大人,卑職巡街去了。”
許七安“嗯”了一聲,笑眯眯的做了個請的手勢:“女俠,請坐。”
妖嬈女子嫣然一笑,按著裙襬坐了下來。
她觀察許七安很久了,這個男人是個不錯的獵物,首先是模樣俊朗,五官精緻如雕刻,雙眼如含星辰,炯炯發亮。
高高的鼻樑和濃黑的劍眉,搭配硬朗的臉部輪廓,一股陽剛之氣撲面而來。
此外,更令她在意的是許七安銀鑼的身份,年紀輕輕做到這個位置,不是自身天賦過於優秀,就是家中有手握實權的長輩。
不管哪一種,都值得她結交、親近。
“還未請教大人高姓大名。”
“許七安.......姑娘芳名?”
“蓉蓉。”
蓉蓉姑娘啊,有牌號嗎.......許七安笑道:“好名字,天仙似的名字,搭配天仙般的人兒。”
蓉蓉姑娘掩嘴嬌笑,補充道:“奴家還有一個稱號,叫銷魂手。”
許七安放下酒杯,反覆打量蓉蓉姑娘,後者被他赤裸裸的盯著,也不在意,反而挺了挺胸。
“久仰大名。”
許七安心說,老子這是走了桃花運麼。早上剛聽二叔講過京城最標緻的四位女俠,中午就遇到了。
“咳咳!”
他放下酒杯,自我介紹道:“原來是銷魂手蓉蓉姑娘,重新認識一下,本官許七安,家叔在御刀衛當差。”
銷魂手蓉蓉一聽,心裡有些失望。
御刀衛雖然是京城五衛之一,但職務決定了權力,算不上顯赫的衙門。
但許七安下一句話,讓蓉蓉姑娘改變了認識。
“當年曾經追隨在魏公麾下,于山海關戰役中屢立功勳。正因為這層關係,我才能在打更人衙門謀個一官半職。
“譽王是我世伯,與我父親相交莫逆,父親大人是伯爵,可惜去的早,沒能爭取到世襲罔替的資格,到了我這裡,就只剩一個小小的子爵。”
叔父是魏公的親信、父親與譽王相交莫逆、自身即是銀鑼又是子爵..........蓉蓉姑娘愣了愣,美眸一眨不眨的凝視許七安。
她早聽說京城勳貴如雲,隨便碰到一個傢伙,家裡說不定就有當官。
可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