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巫神教兩者都是有可能的。至於南疆蠻族和北方蠻族,呵,你可能不知道,他們無法凝聚氣運。”
不,我知道,院長趙守都告訴我了.........
只有佛門和巫神教麼.........那術士助我挫敗巫神教的陰謀,他對我肯定是抱著惡意的,因為我懷疑稅銀案背後的幕後術士就是這群人,當然這個猜測有待考證..........但是,不管他對我是善意還是惡意,他跟巫神教都不是一路人。
那麼,就只剩佛門了?!
我就知道西方的那幫禿驢不是啥好東西........嚴謹嚴謹,現在還是假設,沒有證據........嗯,但不妨礙我diss禿驢。許七安深吸一口氣,清晰深刻的認識到九州各大勢力之間的暗潮洶湧。
“最後一個問題想請教公羊前輩。”許七安道。
“你對我有救命之恩,只要是老朽知道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公羊宿頷首。
“你可知道監正遮蔽了關於初代監正的一切資訊。”
公羊宿“呵”了一聲:“預料之中,自古帝王還知曉修改史書呢。”
許七安語氣困惑:“可問題是,知曉初代監正存在的人不在少數,比如你我。”
公羊宿略作沉吟,目光望向湍急的細流,斟酌道:“許公子認為,何為遮蔽天機?”
“抹去與某人相關的一切,或者,遮蔽某人身上的特殊?”
許七安基於自身對“404大法”的瞭解,給出回答。
公羊宿收回目光,望著許七安:“那,什麼叫抹去相關的一切呢?”
沒等許七安回答,他低頭,腳尖在地上劃了一道,指著痕跡說:
“抹去這條印記很簡單,任誰都不可能知道我在這裡劃過一條道。但是,如果這條道擴大無數倍,變成一條溝壑,甚至是峽谷呢?
“更進一步說,如果這條峽谷橫貫在京城呢?”
許七安恍然道:“我明白了,初代監正就是這座峽谷,即使被遮蔽了天機,可它因為影響太大,太醒目,以致於留下的痕跡不可能被抹除的一乾二淨。”
公羊宿頷首,接著說道:
“另外,如果許公子最親近的人,比如父母,被抹去了存在過的痕跡,那麼,許公子會覺得自己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其他人會認為許公子是石頭裡蹦出來的?
“遮蔽天機的法術,也得遵循天地規則,大道至理。如果是最親近的人,他們會在腦海裡留下一個模糊的概念,卻記不起相應的細節。”
原來如此,難怪魏淵說,他老是忘記有初代監正這號人,只有回憶司天監的資訊時,才會從歷史的割裂中記起有一位初代監正!
許七安似有所指道:“你知道的可真多。”
公羊宿問心無愧的笑起來:“不是我知道的多,是我這一脈只知道這些。既然話說到這份上,我再跟你說一些術士體系的隱秘。
“術士一品和二品非常神秘,即使是我那位祖師,也不知道這兩個品級的名稱,以及對應的手段。”
許七安緩緩點頭:“多謝提醒。”
結束談話,許七安緩步靠近溪邊的鐘璃,她正在清洗自己的傷口,並用一塊褐色的軟膏不停的茶室臃腫充血的腿部。
直到腿部臃腫略有褪去,她取出兩根準備好的木棍,撕下一截布條,打算給自己正骨。
許七安突然在她身後大吼一聲。
鍾璃嚇的一哆嗦,一根木棍脫手,順著溪水漂走。
許七安插著腰,得意洋洋的看著。
“你........”
鍾璃有些生氣,咬著牙碎碎念:“我下次不回去找你了。”
“行了行了,破棍子有什麼好可惜的。等回京城,給你換一條銀棍。”
許七安拉著她起身,把倒黴的五師姐背好,揚聲道:“道長,該回京城了。”
俄頃,飛劍和紙鶴御風而去,竄入高空,消失不見。
背對著夕陽,許七安雙手託著鍾璃的翹臀兒,縱聲高歌。
后土幫成員們抬頭,目送著高人們離開,心旌神搖。
遙遙的,傳來高歌聲:“正道的光,照在了大腚上.........”
............
夕陽的餘暉裡,后土幫的成員趕到襄城城門口,距離關城門恰好只剩一刻鐘。
“快點快點,趕緊找個客棧歇下來,再晚便宵禁了。”病夫幫主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