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金蓮道長,根據壁畫的內容,這座墓穴的主人是一位道人,在場恰好有一位地宗的高人。
結論就很簡單了,這位老道長,便是乾屍的主公。
“他,他竟有此等身份.........這麼說來,這位地宗高人此番下墓,並不是專程援救我等。嗯,高手行事,豈是我這等江湖匹夫可以猜測。”
病夫幫主戰戰兢兢。
野生術士公羊宿,驚疑不定的審視著金蓮道長。
察覺到兩位首領異常的后土幫眾人,立刻看向最符合高人風範的金蓮道長,就覺得無比安心。
天地會眾人站的很近,因此一時間分不清這具穿黃袍的乾屍跪的是誰。
楚元縝出於思維慣性,先看了一眼金蓮道長。
金蓮道長微微搖頭。
恆遠是武僧,不是道門中人,自身天賦雖好,卻沒有太古怪之處..........麗娜是南疆蠱族的人,與這座墓並無干係.........司天監的鐘姑娘可以直接排除........難道?!
楚元縝霍然扭頭,死死盯著許七安。
他想起了隊伍來到主墓的原因,正是許七安接連三次的“巧合”,他們才進了主墓。
原來一切都不是偶爾,是有緣由的.........許寧宴是這座大墓主人的主公?
這個猜測在楚元縝腦海裡浮現,一陣驚懼,身體竟莫名的戰慄起來。
他在跪我?喊我主公?當事人的許七安能直觀的察覺出乾屍口中的“主公”是自己。
巨大的錯愕和茫然充斥了大腦,讓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有那麼一瞬間,他差點脫口而出:為什麼說我是主公!
但理智讓他閉嘴,因為眼前的情況無外乎兩種:一,他真的是黃袍乾屍的主公,身份可怕到難以想象。
二,乾屍因為某些原因,認錯了人。
第一種可能性先不管,如果是第二種,是乾屍認錯了人。那麼他貿然詢問,身份必定會被揭破。
到時候迎接他們的是團滅。
想到這裡,許七安強行壓住了翻湧不息的情緒,面無表情的凝視著黃袍乾屍,沉聲道:
“做的不錯。”
乾屍腦袋埋的愈發低。
見到這一幕的病夫幫主,幾乎呆住了,他緩緩瞪大眼睛,原來.......原來乾屍口中的“主公”是那個六品武夫,而不是地宗的道長?
這,這........他只是一個武夫啊。
公羊宿亦是難掩心中的震撼,此刻他無比慶幸,解除了這幾位“援兵”後,他沒有悄然開啟望氣術。
否則,自己恐怕當場死於非命,死因是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
后土幫的成員們屏住呼吸,傻傻的看著許七安。
低著腦袋的乾屍,再次發出低沉的聲音,帶著些許疑惑:“主公為何沒有成仙?”
成,成仙?!
這句話像是一道驚雷,在所有人耳邊炸響,實力低微的盜墓賊、修為高深的金蓮道長,當然也包括許七安,內心同時掀起驚濤駭浪。
只不過相比起失去表情管理能力的盜墓賊,許七安等人比較鎮定,沒有做出表情。
許七安面無表情的盯著乾屍,內心戲卻在這一刻爆炸了。
成,成仙?按照我的理解,成仙就是超越品級了吧,是和佛陀、蠱神、巫神一個等級的存在。
這個黃袍乾屍的主公,到底是什麼人物?
至神魔之後,超越品級的存在總共也就那麼幾個,這座大墓的年代在兩千年以上,兩千多年裡,有人成仙了?
不,也可能是成仙失敗了,但乾屍不知道........
臥槽,下個墓,也能碰到這種級別的存在........是鍾璃的鍋吧,一定是她的鍋........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回答?
乾屍低垂的腦袋,那雙隨時要掉出眼眶的眼球動了動,似乎在審視著許七安。
察覺到乾屍打量的許七安,眸光驟然犀利,緩緩道:“你在教我做事?”
乾屍惶恐的低下腦袋,身體微微發抖,“主公恕罪,主公恕罪。”
說著,他解開黃袍,露出內裡乾癟的肉身,胸口塌陷,肋骨輪廓一根根呈現在薄薄的皮肉下。
此外,許七安注意到,這具乾屍的身體,似乎曾經受過灼燒。
“噗.........”
突然,乾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