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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門外,穿道袍的李妙真被虎賁衛攔了下來。
她不急不惱,轉身往回走了一段路,而後一拍後背,“鏘”的一聲,飛劍出鞘。
不遠處的虎賁衛見狀,以為她要強闖皇城,大驚失色,紛紛拔出兵刃。
李妙真翩然躍上劍脊,飛劍帶著她扶搖直上,於二十丈高空凝滯。這個高度,已經可以看到極遠處的靈寶觀。
城頭的虎賁衛拉開弓弦,轉動床弩、火炮,對準了李妙真,只要長官一聲令下,當即就是萬箭齊發。
虎賁衛千戶沒有下令攻擊,他眯著眼審視著李妙真,心裡靈光一現。
道袍、女子,要進皇城........是天宗聖女李妙真?那位天人之爭的主角之一?
不過,李妙真如果執意飛劍闖皇城,那麼等待她的,必是禁軍高手、打更人們的反撲。
李妙真當然知道自己被鎖定了,但問題不大,她並沒有強闖皇城的想法。
凝視著遠處的靈寶觀,氣沉丹田,聲音清越:“天宗弟子李妙真,奉師命而來,與人宗弟子切磋論道。
“時間,地址,由人宗來定。”
聲音極具穿透力,不震耳欲聾,卻傳出很遠,皇城內外,清晰可聞。
皇城裡居住的達官顯貴、宗室、衙門的官員,在這一刻,全都聽見了李妙真的“戰書”。
皇城外,緊鄰著紅色城牆的內城居民,同樣被聲音驚動,行人停下腳步,攤主停下吆喝,紛紛扭頭,望向皇城方向。
臨安府。
穿著紅色層疊宮裝,正與宮女們踢繡球的臨安,忽然停下腳步,側耳聆聽,問道:
“你們聽見什麼聲音沒?”
幾名宮女側著頭,靜靜的望向皇城方向。
“聽見啦,好像是什麼天宗弟子李妙真.........”被許七安拍過屁股的那位宮女回應。
話音方落,清冷悅耳的聲音從相反方向傳來:“三日之後,卯時三刻,京郊渭河畔,人宗記名弟子楚元縝出戰。”
裱裱微微張大小嘴,心裡浮現許七安與她說的奇聞趣事,其中有一件事——天人之爭!
“三日之後,我要去看,我要狗奴才帶我去看。”裱裱心頭火熱,恨不得立刻讓侍衛傳喚自己的狗奴才。
淮王府。
鮮花爛漫的後花園,穿荷色長裙的女子站在花叢中,遙望城門方向,低聲道:“三日之後,卯時三刻,京郊渭河畔........”
她眉眼彎了彎,喜滋滋的說:“又有好戲看了。”
無風,但滿院的花朵輕輕搖曳,似乎在回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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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妙真來京城了,於三日之後的渭河邊,與人宗弟子楚元縝決鬥。
這個訊息不脛而走,在短短半天裡,幾乎傳遍了整座京城。
最先沸騰的是那些早早聞訊入京的江湖人士,他們等了足足一個月,終於等來天人之爭。
等來道門人宗和天宗最傑出弟子的決鬥。
儘管很多人都面臨著盤纏耗盡的尷尬,但沒有人埋怨,甚至覺得提前來京城,是一個無比正確,且慶幸的決定。
因為在天人之爭前,他們見到了一場百年罕見的鬥法。
這一點,從因為晚來而錯過鬥法的江湖俠客們懊悔的態度裡,就可以充分證明。
即使沒有後續天人之爭,對於大部分江湖人士而言,已經是不枉此行。
某座酒樓,銷魂手蓉蓉與美婦人,還有柳公子以及柳公子的師父,四人找了個窗邊的空位,邊用午膳,邊說起天人之爭。
兩位主角理所應當的成為焦點。
蓉蓉給美婦人倒酒,卻扭頭看向中年劍客,脆聲道:“我聽前輩說過,這楚元縝似乎是元景27年的狀元郎?”
中年劍客聞言,臉色有些唏噓,“是,當年我在京城遊歷,恰好杏榜之期,看著他成為會元,而後是狀元........
“沒想到,他竟已辭官不做,成了人宗的記名弟子。甚至今日,代表人宗出戰。”
“師父,我聽說那李妙真是一位國色天香的仙子,你說她會是道門幾品?”
柳公子說這話的時候,注意力全在“國色天香”四個字。
對於徒弟的問題,中年劍客搖頭,“那天宗聖女幾乎不在江湖走動,名聲不顯,為師也不知道她是幾品。
“不過,江湖還有一個傳聞,前年橫空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