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鬼。
無頭屍體的事,若不能妥善處理,她和李妙真都會有心理負擔。
因此,這就凸顯出許七安的好,能帶來那麼一丟丟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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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李妙真和蘇蘇安排了客房,再吩咐廚娘準備一些點心,許七安返回書房,把屍體收入地書碎片,討要來了殘魂,騎著小母馬,前往衙門。
“我記得魏公說過,北方戰事頻繁,大奉接連打了敗仗,文官上書彈劾鎮北王,卻被元景帝強行甩鍋給魏淵,摘了他左都御史的帽子。
“血屠三千里啊,不敢想象,這種大事........為什麼我之前沒聽說過?事關重大,要及時稟告魏淵。”
小母馬狂奔著來到衙門,許七安把馬韁遞給門口值守的吏員,匆匆趕往浩氣樓。
“許銀鑼,魏公剛下令準備馬車,要進宮呢。”樓下的守衛回覆。
要進宮啊........進宮也是和元景帝還有文官們扯皮,浪費時間........許七安板著臉:“廢話不要多,進去通傳。”
“是.......”守衛識趣的跑進樓裡。
得到侍衛的確定答覆後,許七安單手按刀,登上臺階,看見魏淵端坐在桌案後,蘊含著歲月洗滌出滄桑的眸子,溫和平靜的看著他。
他還是一襲青衣,但上面繡著繁複的雲紋,胸口是一條青色蛟龍。
這是魏淵上朝,或進宮面聖時穿的朝服。
“你只有一盞茶的時間,有事快說。”魏淵和心腹說話,語氣不怎麼客氣。
“既然魏公這麼趕時間,我就長話短說了。”許七安心腸也不好,直接掏出玉石碎片,輕輕一抖。
啪嗒......無頭屍體墜落在乾淨整潔的茶室了,汙染了潔淨的地板。
魏淵有些被驚到了,眼角輕微抽搐,沉聲道:“怎麼回事。”
“李妙真今日抵達京城,目前借宿在我府上。”許七安道。
“嗯!”
魏淵頷首,對此並不關心,盯著無頭屍體看,淡淡道:“但和這具屍體有什麼關係?”
許七安咧嘴:“關係大了,這具屍體是她在距離京城八十里外發現的,被人一刀斬去首級,乾脆利索。
“李妙真這個人呢,又好管閒事,於是召喚死者殘魂,問明情況。誰知.......”
他刻意頓了頓,想賣個關子,但見魏淵臉色不太好看,心裡一突,害怕自己下下下個月的工資會因為出門先邁左腳,而被扣除,當即說道:
“魂魄說了一句話,嗯,魏公您自己看吧。”
他取下李妙真給你香囊,開啟紅繩,一股青煙嫋嫋浮出,於半空化作一位面目模糊,眼神呆滯的漢子,喃喃重複道:
“血屠三千里,血屠三千里,請朝廷派兵討伐........”
魏淵瞳孔倏然收縮,緊盯著殘魂,目光銳利無比。
他沉默幾秒,道:“你有什麼線索。”
這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似乎篤定許七安必定有所發現。
果然,他賞識的小銀鑼從未讓他失望,許七安彙報道:“卑職初步斷定他是北方人,進京報信的途中遭遇殺害。”
把自己的推測詳細的說了一遍。
“大奉近來並無戰事,除了北邊,魏公,北方的局勢恐怕比我們想象中的更糟糕。可朝廷卻沒有收到相應的塘報?”
“沒有。”
魏淵搖頭,眉頭微皺:“你懷疑鎮北王謊報軍情?”
許七安看了眼魏淵,“這並不值得奇怪,卑職奇怪的是,如果鎮北王謊報軍情,為什麼衙門沒有收到情報?”
打更人的暗子遍佈九州,血屠三千里這樣的大事,怎麼會完全沒有訊息?
“年初時,我把大部分的暗子都調配到東北去了,留在北方的極少,訊息難免堵滯。”魏淵無奈道。
暗子都調派到東北了?魏公想幹嘛,打巫神教麼.........許七安恍然,不再追問,“那魏公覺得,此事怎麼處理?”
魏淵看一眼屋角擺放的水漏,道:“我先進宮面聖,屍體和魂魄由我帶走,此事你不必理會。”
等許七安點頭,他又道:“李妙真既已來了京城,那麼天人之約很快就會結束,京城的治安會好很多。
“這段時間不知道混進來多少打探情報的諜子,好在有監正盯著,翻不起什麼風浪。
“你讓李妙真注意些,非常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