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如果是被什麼東西捲走了,我不會毫無察覺的。因為那東西既然對他有敵意,就必定會對我們產生同樣的敵意。
“而一旦產生敵意,我的神覺會迅速捕捉,並反饋於我。”
楚元縝臉色凝重,分析道:“不止如此,腳步聲少了一個,我們居然都沒有發現?這本身就不尋常。”
恆遠凝眉不語。
金蓮道長心裡一動,取出地書碎片,端詳了片刻,沉聲道:“地書碎片無法使用了。”
許七安、楚元縝和恆遠,同時做出往懷裡掏東西的動作,不過後兩者成功掏出了地書碎片,而許七安及時醒悟,懸崖勒馬,不帶煙火氣的撓了撓胸口..........
“確實不能用了。”楚元縝嘗試傳書,失敗後,臉色一沉。
五號為什麼在襄城漂到失聯的原因弄清楚了。
這座地底大墓遮蔽了地書碎片。
“我,我好像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嗯,準確的說,知道我們的處境了。”鍾璃抬了抬小手。
等四人看過來,她低了低頭,小聲說道:
“通常來說,墓穴的結構分內、中、外三層。最內層是主墓,沉眠著大墓的主人。中間是偏室和甬道,沉眠著墓主重要的陪葬人物,而外層是大墓的防禦。我們現在處在最外層,也是最危險的一層。
“這裡遍佈著機關和陷阱,以及陣法.........我沒看錯的話,咱們進入有壁畫的那座墓室開始,便踏入了陣法。”
四個男人同時看她,許七安瞪眼道:“為什麼不早說。”
“我忘了嘛,”鍾璃低下頭,委屈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忘了。”
聞言,四個男人都沉默了,不忍心再責怪她。
“這是什麼陣法,你能看出來嗎?”金蓮道長問道。
“應該是一種迷魂陣,地宮的外圍佈局契合這個陣法,我們現在身處一個巨大的迷宮中,必須要找到正確的路才能離開,否則會一直困在這裡。”鍾璃說。
“快帶我們離開。”楚元縝忙說道。
“我,我會把你們帶入死路的。”鍾璃頭愈發低了。
眾人:“..........”
倒黴的預言師........許七安心裡哀嘆一聲。
楚元縝眉頭緊皺,看了一眼許七安,頓時從他身上找到靈感:“如果不能用常規手段破陣,那麼暴力破陣是最佳選擇,就像許七安在鬥法時劈出的兩刀。”
金蓮道長否決了這個提議,臉色嚴肅的說道:“在沒有弄清楚墓主身份之前,最好別這麼做。外層全是青岡石堆砌而成,如此奢華,別說在古代,就算是現在的大奉,那位元景帝,他也拿不出那麼多青岡石。
“上古雙修術是那支流派的鎮觀秘法,等閒不會全數交出去,可墓中卻有。
“我們身處的這個迷魂陣如此精妙,而它佈置的年代至少兩千年以上,那會兒還沒有術士。以上種種,都說明此墓的主人不簡單,貿然破陣,恐怕會引來不可預測的後果。呵,如果你是三品高手,那當我沒說。”
楚元縝沉默的點點頭。
恆遠眉頭緊鎖:“我們眼下該如何是好?”
他是武僧,不懂這些。楚元縝修的是劍道,雖說讀書人出身的緣故,博聞強識。可同樣不通陣法。
許寧宴一介武夫,就更指望不上了。
“道門不通風水,但對陣法之道略有涉獵,貧道可以試著帶你們闖一闖。”金蓮道長說道。
道門是會陣法的,當初紫蓮和楊硯在城外交手,便曾佈下大陣。只不過沒有術士那麼變態,抬腳一踏,陣紋自生。
一刻鐘後,金蓮道長臉色僵硬,望著前方沉沉黑暗,凝眉不語。
金蓮探路失敗,懷疑人生。
道長你特麼的也是個水貨啊.........許七安心裡腹誹。
在場沒人知道金蓮道長是地宗道首的殘魂,是善的一面,因此不知道他嚴肅的神色後,隱藏著一個沉重的事實。
他們遇到麻煩了,天大的麻煩。
“術士之前,還有誰有這等強大的陣法造詣?”金蓮道長沉思不語,在腦海裡搜刮著“可疑目標”。
“道長也沒辦法嗎?”
恆遠和楚元縝相視一眼,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沉重。
太大意了,早知道應該先查一查襄城的地方誌,查一查史書,尋找出大墓的蛛絲馬跡,然後才考慮下不下墓.........我們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