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氣頭上?”
許七安大吃一驚,問道:“殿下怎麼了,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殿下生氣?”
小宮女一時語塞,心說那個惹殿下生氣的人不就是你麼。
她低聲道:“韶音苑的侍衛看見許大人進了宮,去了德馨苑。”
許七安沉默了。
小宮女見他不解釋,頓時有些失望,叮囑道:“許大人回吧,改天殿下氣消了您再來。”
說完,她撇下許七安進了院子。
一路疾走,來到內院的涼亭裡,語氣急促道:“殿下,許大人剛才暈倒了。”
臨安霍然抬頭,愕然和緊張的表情在臉龐閃過,隨後壓住,淡淡道:“昏迷?”
“許大人說是站了太久,昨日鬥法受的傷又復發了。”小宮女低著頭,說道。
“我也沒讓他等.......下棋都不會下,你們倆個蠢貨。”
臨安煩躁的罵了一聲,轉而對小宮女說道:“沒走的話請他進來吧。”
..........
許七安被帶到偏廳,喝了口熱茶,等了許久,才看見那襲紅衣進來,圓潤的臉蛋,秀美的五官,冷著臉,那雙嫵媚的眸子強行裝出冷漠的眼神。
“本宮不是說了不見客嗎?你們讓他進來作甚。”
臨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斥責了一聲,目光隨即落在許七安身上,一番打量後,似乎鬆了口氣,吩咐道:
“許大人為朝廷出力,本宮也不會白讓你受傷,荷兒,把東西搬進來。”
那個被許七安拍過屁股的大宮女退下,俄頃,帶著苑裡的當差進來,手裡捧著一些丹藥、滋補的藥材。
“這些藥材、丹藥是本宮從御藥房取來的,許大人帶走吧。”臨安矜持的說。
“都是殿下求了許久,陛下才忍痛割愛的。”荷兒補充。
“要你多嘴!”裱裱柳眉倒豎,深吸一口氣:“荷兒,送客。”
許七安不走。
雙方僵持了片刻,許白嫖厚著臉皮說,“我研究了許久的五子棋,得出一套秘訣,殺遍天下無敵手,殿下可敢應戰?”
裱裱果然中套,點頭應戰。
於是讓丫鬟搬來棋盤和棋子,她和許七安在廳裡大戰三百回合,許七安三戰三敗,無奈認輸。
“殿下果然聰慧絕頂,卑職歎服。”許七安順勢送上馬屁。
裱裱微微抬起下巴,很矜持的“嗯”一聲,忽然想起這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又哼道:
“棋也下完了,本宮就不留許大人了。”
“別急,卑職又想到一個新的玩法,殿下如果有興趣,卑職可以教殿下。”許七安的套路,就是老母豬戴胸罩。
安靜的韶音苑忽然熱鬧起來,裱裱指揮著苑內的侍衛伐木,許七安則把砍下來的木頭,再砍成一節一節。
“你去取染料........你去取刻刀........”
指揮完侍衛,她又開始指揮宮女,眼角眉梢帶著笑意,幹勁十足。
兩位宮女領命離開,邊走邊交流:
“殿下不久前還生氣的摔杯子,氣的眼圈都紅了.......你說這許大人真有本事,連好話都沒說,殿下竟然就原諒他了。”
“殿下只是發脾氣,又不是真的很許大人,我與你說啊,他要是走了,那殿下才真傷心呢。”
“咳咳!”
男人低沉的咳嗽聲從身後傳來,兩宮女嚇了一跳,受驚小鹿似的跳了一下,回頭看去,原來是許七安。
“許大人好生過分,嚇奴婢一跳。”荷兒抱怨道。
許七安隨口與兩個清秀宮女打情罵俏了幾句,然後切入正題:
“本官問你們一件事,那些丹藥價值連城,殿下什麼時候準備的?”
“那些丹藥是陛下自己服用的,補氣養精,據說一爐丹藥只有二十四顆,二十四爐才成功一爐呢。昨兒殿下在陛下那裡鬧了許久,陛下忍不可忍,才給賞了一粒。”荷兒說。
“然後今早便立刻派人去請許大人您啦,誰想.........”另一個宮女補充。
“去吧!”
許七安在她們屁股蛋上拍了一巴掌,把兩個宮女趕走。
他若無其事的返回,做著自己手頭上的活計,把一節節的木頭雕成扁平的原形,然後在上面刻著。
過程中,臨安也在幫忙雕刻,她好歹是讀過書習過武的,雖然文不成武不就,但基礎還算紮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