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停在靜室外,朗聲道:“道首,淮王府侍衛長求見。”
淮王府.......鎮北王府?!許七安一聽,頓時停下腳步,在一旁打量著披甲的中年將領。
此人氣血旺盛,神華內斂,修為很強,但此刻眉宇間滿是焦慮,急躁不安。
鎮北王是親王,淮王是他的正經封號,鎮北王則是讚譽之稱。
“何事!”
靜室裡,傳來洛玉衡悅耳柔媚的性感聲線。
“國師,王妃不見了,卑職找遍皇城也沒找到,王妃與您關係甚篤,卑職特來詢問。”中年將領沉聲道。
鎮北王的王妃,那個大奉第一美人?許七安耳朵撲稜稜的豎起來。
他見過辣麼多的美人,更見過皇后這樣硬核強大、國師這樣buff加成無雙的女子,現在是越來越期待王妃長什麼模樣。
何德何能被稱為大奉第一美人。
“王妃不在靈寶觀,將軍且去別處尋吧。”洛玉衡回應。
中年侍衛長憂心忡忡的走了。
王妃失蹤了?許七安目送侍衛長的背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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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靈寶觀用完午膳,許七安回到衙門,帶著銅鑼繼續巡街,一銀兩銅鬥志高昂,盡心盡責。
那兩撥江湖客已經交了銀票“贖身”,許七安現在懷裡揣著六百兩銀票,心裡無比滿足,街上看到有江湖客打扮的外地人士,就彷彿看到肥羊。
可惜接下來半天,一起鬥毆事件都沒遇到。
散值後回府,晚上吃飯時,許二叔在餐桌上說起今日的趣聞:“今兒鎮北王的王妃離家出走了,京城五衛全數出動,司天監的白衣配合搜捕,忙活了一下午,愣是沒找到。”
嬸嬸咬著筷子,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她自己回去了,所以說是離家出走嘛,王府裡那群侍衛急的,還以為王妃被人拐走了。”許二叔無奈道:
“所以說女人就是任性!幾千號人滿城搜捕。”
嬸嬸美眸一翻,嗤笑道:“幾千號士卒,連一個女人都找不到,朝廷養你們,還不如養幾千條狗呢。”
許七安挑起大拇指,稱讚道:“嬸嬸出拳角度刁鑽!”
臉蛋尖俏的嬸嬸聽不懂侄兒的胡言亂語,於是也給了他一個白眼。
許二郎眉頭一皺,發現了華點,說道:“淮王雖是親王,但王妃始終,按理說,是不可能驚動京城五衛的。”
數千號人滿城搜尋,宗室沒這資格,只有皇宮裡的幾位殿下才有這般待遇。
許二叔回答道:“這問題我們也奇怪,問了千戶,千戶也不知道,只說是陛下的命令。”
元景帝很在乎這個弟妹啊,莫非是舊情未了?
許七安旋即否決了這個猜測,王妃當年是元景帝的嬪妃,只是進宮晚了些,那會兒元景帝已經禁慾修道。
再後來,便被賜給了鎮北王,做了淮王的王妃。
這其實或許還有什麼內幕吧........許七安認為這些破事不值得自己傷腦筋,扭頭與二郎說話:
“明日就是最後一場?”
許二郎點點頭。
“好好考,詩詞之道,大哥可以拍著胸脯說,九州上下五千年,沒人是我對手。”許七安豪氣干雲。
........
次日,天矇矇亮,許二郎在父親和大哥的陪同下,提著燈籠來到貢院。
他又一次看見了大光頭和青衫劍客,這一次很淡定了,只當他倆是傻子,甚至回了一個冷冷的笑容。
“三號這個笑容甚是狂傲啊。”楚元縝說道。
“會試最後一場,大概是覺得十拿九穩了吧。”恆遠給三號解釋。
“我差點以為是挑釁呢。”
恆遠呵呵一笑:“走吧,接下來就是等放榜,再往後便是你與李妙真的交手了。”
楚元縝微微點頭,與恆遠並肩行去,他扭頭看了眼大光頭,忽然說:“大師,你現在的戰力,到底是什麼水準?”
恆遠想了想,搖頭道:“貧僧極少與人交手。”
楚元縝“哦”了一聲,他和六號有點像,都是不能以正常品級來判斷。如果從武夫體系來看,他只是七品煉神,但真實戰力遠不止如此。
恆遠大師則是八品武僧,但真實戰力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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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搜身之後,許二郎進入四面封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