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人的管家。
“另外,根據許新年交代,他是透過其兄許七安,結實的東閣大學士。”
孫尚書奏報完畢。
相應的供詞,早就先一步呈給皇帝過目,但凡是朝會上討論的事,都是提前一天就遞交奏章的。
左都御史袁雄,側了側身,面無表情的看魏淵一眼。
其餘官員也隨之看向魏淵,等待他的應對和反擊,孫尚書這一步,是強行把魏淵拖下水,不給他袖手旁觀的機會。
“陛下容稟,微臣有話要說。”
這時,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御史出列,正是在雲州立下汗馬功勞的張行英。
元景帝的回答沒變,沉聲道:“愛卿請說。”
張行英餘光瞥了一下孫尚書,揚聲道:“臣要狀告刑部尚書孫敏,濫用職權,屈打成招。請陛下下令三司會審,再查科舉舞弊案。”
這是官場常用的一招:拖字訣!
此招的效果如何,最終得看皇帝的意思。
就這?孫尚書冷笑,反唇相譏:“此案是陛下親自下達諭令,刑部與府衙共同審理,相互監督,何來屈打成招一說。
“那三個人犯在牢裡羈著,是否有屈打成招,陛下派人一探便知。”
元景帝緩緩點頭,不再看張御史,問道:“各位,覺得該如何處理此案?”
張行英失望的站在那裡。
孫尚書回瞥張巡撫一眼,目光中帶著輕微的不屑,如此綿軟無力的反擊,這是打算放棄了?
同時,孫尚書也難免泛起失望情緒,陛下的態度很明確,拖字訣無用,但也沒有立刻將此案定性。
陛下在給魏淵和趙庭芳黨羽反擊的機會。
但想著要把魏淵拖下水的左都御史袁雄,眼睛一亮,當即出列,作揖道:
“陛下,微臣覺得,此案性質極為嚴重,經多日發酵,京城上下人盡皆知,學子怨念滔天,百姓義憤填膺,不嚴辦,不足以平民憤。”
這時,大理寺卿出列,搖頭道:“那許七安代表司天監鬥法,新立大功,不可處置。”
大理寺卿此乃誅心之言,給元景帝,給殿內諸公樹立一個“許七安挾功自傲”的囂張形象。
這話說出口,元景帝就不得不處置他,否則就是驗證了“挾功自傲”的說法,樹立一個極差的榜樣。
趙庭芳的黨羽紛紛出列反駁。
朝堂諸公等待片刻,愕然發現,魏淵居然沒有說話,手底下的御史竟也偃旗息鼓。
這........他要割捨心腹許七安?
各種念頭在殿內官員心裡閃過,風向悄悄改變,吏部都給事中出列,試探性的發言:
“大理寺卿所言極是,此案一定要嚴辦,決不可姑息,否則朝廷威性全無,陛下威信全無。”
一時間,六科給事中紛紛出列,支援大理寺卿的看法。
作為推動者之一,卻沒有說話的兵部侍郎,扭頭看向曹國公。
現在,文官表態了,貴為一等公爵的曹國公再來添把火,殿內便能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陛下沒有理由,也不會為了一個大學士,與這股力量針尖對麥芒的抗爭。
曹國公面無表情的出列,牽動著周遭大臣和勳貴的目光。
曹國公也在“科舉舞弊案”中推波助瀾.........他若代表勳貴出面,失了先機的魏淵,再難扭轉局勢,於他而言,那許新年或許並不重要。但,這卻會讓他與心腹許七安產生無法彌補的嫌隙.......諸公們心想。
曹國公出列後,與孫尚書並肩,作揖道:
“陛下,臣覺得,刑部和府衙處理此案,過於輕率。東閣大學士趙庭芳素來清廉,名聲極佳,怎麼會收受賄賂?
“此外,許新年雖然只是一位學子,但云鹿書院多年來未有“會元”出現,如此輕率定案,書院的大儒們豈會善罷甘休。”
曹國公的話,提煉出來其實很簡單:許新年是雲鹿書院重點培養的學子,處理他時,要考慮書院的態度,不能過重。
孫尚書僵硬著脖子,一點點的扭過頭來,難以置信的盯著曹國公。
左都御史和兵部侍郎臉色微變,上書彈劾之前,兩人有過一番密謀。而後,曹國公主動推波助瀾,聯合勳貴,欲支援兩人。
多方默契的形成同盟,共同發力。
此時此刻,袁雄和秦元道有種“革命”遭遇背叛的憤怒。
這是怎麼回事?!
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