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說什麼?”
白衣鍊金術師們嚇了一跳,盯著他的後腦勺,抱怨道:“楊師兄,你每次都這般,嚇死人了。”
楊千幻不理,追問道:“許寧宴又做了什麼事,一個人在午門擋住文武百官?何為千古第一次嘲諷詩。”
白衣鍊金術師便將今日之事,說給楊千幻聽。
楊千幻如遭雷擊,他腦海裡浮現一幅畫面,散朝後,文武百官緩緩走出午門,這時,突然看見一個背對眾生的白衣身影站在那裡,擋住了群臣的道路。
諸公們大怒,呵斥白衣術士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擋我等去路。
白衣術士對滿天的叫罵置之不理,突然,發出亢長的吟誦:“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
文武百官呆若木雞,當場震驚。
想到這裡,楊千幻感覺身軀如同電流遊走,竟不受控制的戰慄,雞皮疙瘩從脖頸、手臂凸顯。
“為什麼,為什麼許寧宴總是能做出一樁樁,一件件令人豔羨的事。雲州獨擋四百叛軍、萬眾矚目之下與佛門斗法........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
“下一次朝會是何時?我,我也要去午門,必須要去。”
...........
午後,教坊司。
許七安和浮香對坐飲茶,談笑間,將今日朝堂之事告訴浮香,並附帶了許新年“作”的愛國詩,以及自己在午門的那半句詩。
浮香是愛詩之人,聽的心旌神搖,尤其對許七安獨擋百官的事蹟,充滿了崇拜,妙目盈盈,似要滴出水來。
“拜託你一件事,把今日朝堂之事,傳播出去。”說罷,許七安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教坊司是傳播資訊最迅速、便捷的中轉站。
“那,許郎打算給人傢什麼報酬?”
浮香當年不會拒絕,秋水明眸,直勾勾的望著許七安。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浮香對許七安的思念充滿了水分。
半個時辰後,許七安又去見了明硯、小雅等幾位相熟的花魁,請求她們在打茶圍時,散播今日朝堂發生的事。
然後騎著小母馬回府。
科舉舞弊案對許新年來說,是一場名譽上的致命打擊,尤其經過有心的傳播,京城士林、坊間都知道許新年是靠作弊考取的會元。
這個印象,會在後續的時間裡,慢慢沉澱,一旦形成烙印,即使將來朝廷為許新年證明了清白,一時間也很難扭轉形象。
而且,科舉舞弊案還沒結束,再過五日便是殿試,許七安得防備孫尚書等人孤注一擲,在殿試前夕搞事。
比如煽動國子監學生鬧事。
如果能在短時間內,把輿論扭轉過來,那麼國子監的學生便出師無名,難成大事。
當所有人都知道許新年被冤枉的,你即使假裝視而不見,也得不到大眾的認可和支援。
古人不管是打戰還是謀事,都很注重師出有名。
“譽王那裡的人情算是用掉了,也不虧,幸好譽王早已無心爭名奪利,否則未必會替我出頭.........曹國公那邊,我許諾的利益還沒給,以公爵和鎮北王副將的勢力,我出爾反爾,必遭反噬.........”
“鎮北王大機率不知道此事,是副將和曹國公的謀劃,不過,我只是個小銀鑼,即使鎮北王知道了,也不會怪罪副將。而且,佛門的金剛不敗,即使是高品武者也會動心。畢竟能增強防禦,修到高深境界,甚至會讓戰力迎來一個突破,他沒道理不動心。
“所以,該許諾的利益還是得給。但,我可以把九陰真經倒著寫.........”
.............
黃昏後,許家的餐桌上籠罩著喜悅的氣氛,嬸嬸一邊熱情的給許新年夾菜,一邊給許七安夾菜。
彷彿兩個都是他的親兒子。
雖然這種態度不會長久,在今後某次被侄兒氣的嗷嗷叫的時候,嬸嬸又會記起當年的舊恨,然後關係恢復原樣。
但此刻嬸嬸的感激是24k純金般的真摯。
許玲月對這樣的家庭氛圍很喜歡,愈發的崇拜起大哥,靈動的美眸一直掛在許七安身上。
“那個,我有件事想說。”
麗娜嚥下食物,以一種罕見的嚴肅態度,看向許七安和許二叔。
“什麼事?”許七安邊吃飯,邊問道。
許二叔則端起酒杯,飲一口酒,用餘光看向南疆的小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