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離不開京城地界。”
這........淨塵大師一時語塞,找不出詞兒來。
隨後,許七安將兩個不諳世事的年輕男女如何被騙,如何被動捲入黨爭,又是如何死於非命,粗略的講述了一遍。
“阿彌陀佛!”
淨塵大師雙手合十,面露慈悲,唸誦佛號。
靜默幾秒,他說道:“可這事,又與桑泊案何干?”
問的好!許七安心裡一笑,面不改色道:“此案曲折離奇,遠沒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去年年末,皇室桑泊中的永鎮山河廟,忽然被爆炸摧毀,封印在桑泊底下的邪物出世。
“大奉皇帝震怒,責令三司嚴查,貧僧之所以捲入其中,是因為那邪物寄生在了恆慧師弟體內。”
“什麼?!”
淨塵大師勃然變色,急切追問:“那邪物而今在何處?恆慧還沒死?大奉如何處理此事的,監正沒有出手嗎?或者,邪物已經被監正重新封印?”
他一連串問了許多,高僧的淡然氣度無存。
“淨塵師兄別急,且容我慢慢道來........”
許七安把桑泊案和平陽郡主案深入淺出的剖析,把兩個案子的相關,背後牽扯的秘密,一五一十的告之淨塵和尚。
淨塵和尚許久沒有說話,似乎被環環相扣,錯綜複雜的案件給震驚到了。
這些內幕,縱使是盤樹主持也不知道,他只是西行而來,告之佛門桑泊封印物出世的訊息。
師叔進宮面聖,瞭解案情始末,沒想到留守驛站的我卻率先知道了全過程........淨塵和尚喟嘆道:
“此案確實曲折離奇,而能破解此案的人,更是厲害。恆遠師弟如何知曉的這般詳細?”
許七安知道,這是淨塵和尚必然會提出的疑惑。他絲毫不慌,強迫自己對抗“不說謊”的本能,回答道:
“此案雖是三司主辦,但真正查出桑泊案和平陽郡主案的,是打更人衙門的一位銀鑼,叫做許七安。貧僧與許大人相交莫逆,自身又因恆慧師弟捲入其中,這才知道的清清楚楚。”
銀鑼許七安........淨塵和尚記下了這個名字,忙問道:“那位姓許的銀鑼是何人物,恆遠師弟,你且與我詳細說說。”
“唉!”
許恆遠沒有說話,而是長嘆一聲。
“師弟這是........”
“貧僧想到此人,心裡感慨萬千。”
“哦?此言何意啊。”
許恆遠緩緩道:“師兄有所不知,許七安此人,乃貧僧這輩子見過,最驚才絕豔之人。在修行方面,他天縱之才,整個大奉能與他相提並論之人,罕見。
“在為官方面,他堅決不拿百姓一針一線,以匡扶正義為己任。
“在破案方面,大奉高手如雲,卻不及他一根指頭。
“在詩詞方面,他被譽為大奉兩百年第一詩魁,據說教坊司花魁們愛他愛的死去活來,他卻置之不理。”
淨塵和尚驚呆了,沒想到京城竟有此等人物。
“世間當真有此等人物,不入我佛門,可惜了。”淨塵和尚眼裡有犀利的光閃過。
.......臥槽,牛逼吹大了,這孫子想“度”我入空門?那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許七安心裡警惕,不動聲色的岔開話題,來了個圖窮匕見:“此番來找師兄,便是想問一問桑泊底下的邪物,究竟是什麼?
“貧僧知道此物與佛門有關,但想不明白為何要鎮壓在大奉的桑泊?”
“這.......”淨塵和尚面露難色。
“師兄有何難言之隱?”許恆遠主動問道。
“此事乃佛門機密,師弟還是莫要再問了。”淨塵說道。
“呵!”
許恆遠冷笑道:“貧僧明白了,貧僧把西域本宗看成是自家人,沒想到本宗的師兄弟眼裡,貧僧只是外人。
“罷罷罷,是貧僧自作多情了。貧僧這就離開,西域佛門是西域佛門,青龍寺是青龍寺,不一樣的。”
說著,他起身邊走。
“站住!”
淨塵喝止,面帶慍怒:“你我皆是佛門弟子,供奉佛陀,乃是一家人。師弟剛才那番話,實乃誅心之言,以後莫要再說。”
有戲........許恆遠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冷哼一聲。
這一聲他用上了佛門獅子吼,讓哼聲在房內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