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中,躲避注視。
這時,武夫的危險直覺讓他捕捉到了天狼預判的箭矢,想也沒想,一個橫跳避開。
叮......噗......兩聲不同的響聲,一枚箭矢射在褚相龍後心,折斷,第二枚箭矢緊隨其後,射在同樣位置。
第二枚箭矢貫穿了後心。
“嗬嗬.......”
褚相龍沒有死,仍有一絲生機。
天狼馭使著羽蛛降落,走到褚相龍面前,與他對視,淡淡道:“運氣不錯,剛才那兩箭不是針對你,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不要太相信武夫的直覺,它只能捕捉到有惡意的攻擊,且只有一剎那,在這個剎那裡,如果有另外的攻擊,它無法給出預警。”
“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褚相龍死死的盯著他,滿臉的不甘心。
“獵人佈置陷阱,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天狼語氣冷淡,沒有絲毫得意。
他把嚇得渾身發抖的“王妃”扛起來,返回羽蛛身邊,將她和其他婢女放在一起。
然後站在羽蛛身旁,撫摸著它的脊背,默默等待。
過了一刻鐘,紅裙女子、巨人扎爾木哈,以及化為人形的湯山君聯袂而來,三人腳底氣機炸響,推動著他們掠空飛行。
三人在不遠處落定。
“你看起來很狼狽,三人聯手都沒殺死楊硯?”天狼面無表情的開口。
他的目光在紅裙女子身上停頓片刻,接著掃過三人腰間,沒有楊硯的頭顱。
“栽跟頭了,使團裡有一個硬茬兒。”紅菱臉色陰沉的解釋了一句。
“硬茬兒?”天狼皺了皺眉。
“我的傷是楊硯捅的,而他們兩個,被人纏住了。”紅菱哼道。
天狼朝著湯山君和扎爾木哈,投去質詢的目光。
“一個銀鑼,本身實力不算什麼,卻有佛門金剛神功護體,似乎是武僧。”扎爾木哈道。
“他身上有一本儒家記錄各大體系法術的書籍,極為難纏,我們兩人聯手未能制服。”穿黑袍的湯山君氣質陰柔,豎瞳冷冰無情。
天狼頷首,沒往心裡去,轉而看向戴兜帽的王妃,道:“這是假的,真的應該在這些婢女裡。”
紅菱掀飛假王妃的帷帽,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這位冒牌王妃臉色發白,眼裡閃著巨大的恐懼,雙肩瑟瑟顫抖。
“呲溜.......”
紅菱的小嘴裡,吐出長長的,分叉的舌尖,舔過假王妃的臉頰,笑吟吟道:“告訴我,真正的王妃是誰。”
她聲音柔媚,只是大奉官話說的不太標準。
“我,我不知道........”
假王妃瑟瑟發抖,俏臉血色盡褪,結結巴巴道:“我是服侍王妃的婢女,真正的,真正的王妃不在這裡。”
紅裙女子嘆息一聲,“這個回答我很不滿意,就賞你一個吻吧。”
她低頭含住假王妃的嘴唇,當著三個雄性的面,與她激烈舌吻。
假王妃眼睛陡然滾圓,四肢劇烈抽搐,似乎遭遇了極為痛苦的事。她的臉頰快速乾癟,血肉消融,變成一具皮包骨頭的乾屍。
紅裙女子滿足的長嘆一聲,容光煥發。
看到這一幕,被蛛網纏縛的婢女們面無血色,有的渾身痙攣似的顫抖,有的崩潰大哭,害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王妃也在其中,她怔怔的望著貼身丫鬟的慘死,悲痛傷心之餘,心裡竟有些羨慕。
因為她知道自己將面臨的結局是什麼,落入蠻族手裡,死也許都是一種奢望。
沒人能救我,沒人能在四名北方強者手底下救我,除非淮王親臨.........王妃戰戰兢兢的想著。
終於還是落到這一步了,離京時憂心忡忡,既有即將見到鎮北王的恐懼,也有對前路忐忑的迷茫和擔憂。
直到那天在甲板上見到小銀鑼,她忽然心裡安定許多,只覺得路途中,好歹會一帆風順。
這種感覺很奇怪,歸根結底,大概是那小子的戰績著實彪悍,讓她從心底覺得有安全感。
而後是官船在流石灘遇伏,擔憂變成了現實,她的心一下子揪起來。
這才有了不久前,小心翼翼試探許七安,問他會不會拋棄王妃。
那個時候,她頭一次有了弱質女流,依附一個男人是怎樣的心情。
他的回答讓人失望。
到了現在,王妃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