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足矣。”
說話間,他又撕下一頁紙張,燃盡,灰燼在黑金長刀的刀身一抹。
剎那間,黑金長刀宛如被賦予了生命,“咻”的破空而去,靈活的盤繞飛舞,從不同角度攻擊湯山君。
道術七品食氣,這個境界的道士,能操縱法器,招牌絕學就是飛劍。
龐大身軀意味著力量方面的優勢,但相應的弊端也展示了出來,湯山君除了震盪氣機衝擊“飛刀”,缺乏其餘有效手段。
倘若是普通兵刃便罷了,不痛不癢,偏偏這把刀鋒銳無雙,劈砍在鱗片上,竟刺痛無比。
呼........
扎爾木哈搬起一塊巨石,朝許七安投擲。
轟轟轟!
一塊塊巨石砸來,許七安在山上狂奔,躲避一顆顆隕星般的巨石。
湯山君則因“飛刀”帶來的疼痛,憤怒的兇性大發,在山林間不停遊走,追逐許七安,一根根樹木折斷,巨石滾滾而落,變相的成了扎爾木哈的武器。
“轟!”
一塊巨石封路之後,湯山君追堵住了許七安,碩大的龍頭居高臨下俯瞰,發出震耳欲聾的聲浪:
“抓住你了。”
百丈身軀極劇收縮,化作兩丈長,手臂粗的身軀,將許七安團團纏縛。
趁著對方手腳被束縛,湯山君張嘴撕咬許七安的臉,欲奪走或毀掉書卷。
它咬了個空,許七安的身影突兀消失,出現在百米開外,揚起手,輕輕吹飛掌心的灰燼。
術士的傳送法陣。
“什麼體系的能力都有?”湯山君咆哮道。
煮熟的鴨子就這樣飛走,讓它險些壓制不住自身的怒火,要大肆的破壞一番。
太難纏了。
這個銀鑼手裡的書卷,其中收藏的法術之多,涵蓋之廣,遠超湯山君和扎爾木哈想象。
一本這樣的書卷,比大部分法器都要珍貴。
他是什麼人物,竟擁有此等至寶?
因為許七安是武夫,雖然兩人沒有往儒家書院學子的身份去想,猜測他還有另一層真實身份。
突然,遠處大戰的紅裙女子,發出一聲尖嘯,而後撇下楊硯,往北邊逃走。
這是撤離的訊號。
湯山君和扎爾木哈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許七安,隨著紅裙女子一同撤離。
呼,終於走了.........許七安如釋重負,吐出一口濁氣。
再這麼下去,院長趙守送給他的“魔法書”真的就要耗盡了,即便如此,他也足足使用了四分之一,心疼到難以呼吸。
“武夫確實難纏啊,除非品級相差巨大,否則根本不可能短期內分勝負.........嗯,如果我是四品,我也許能成為一個特立獨行的武夫,永遠只出一刀,要麼你死,要麼我死.......”
心裡想著,他側頭看向楊硯,揚聲道:“頭兒,照計劃行事,你去找使團,我去救王妃。”
楊硯頷首,猶豫一下,回應道:“你可以嗎?”
許七安咧嘴笑道:“儒家言出法隨的法術我還沒用呢,剛剛只是熱身,放心吧頭兒,別擔心我。
“以我現在的水準,想走,四品武夫留不住我。”
他的金剛神功,防禦力甚至要超過尋常的四品武夫。
與楊硯分道揚鑣後,許七安在心裡溝通神殊和尚,“大師,你記得殺人時,別毀了元神。”
腦海裡迴盪起神殊和尚溫和的聲音:“貧僧知道。”
從昨晚決定反殺北方妖族後,許七安就一直在溝通神殊,嘗試喚醒他,屢試無果,惱怒之下,於心底大喊一聲:
神殊nmsl。
神殊他就醒了........
對於許七安的提議,神殊和尚一口就答應下來,沒有半分猶豫。四品高手的精血,對神殊和尚而言,無異於大補藥。
平日裡沒有這樣的獵物,眼下機會千載難逢。
甚至神殊和尚比許七安更急迫,要不是剛才楊硯在場,湯山君和扎爾木哈已經是一具乾屍。
“或許不止三名四品,他們肯定還有幫手,不然剛才不可能任由褚相龍逃走。”許七安一邊說著,一邊撕下記錄望氣術的紙張。
窺探氣數,有時候也能作為追蹤手段。
“對貧僧來說,多多益善。”神殊和尚溫和的聲音裡,帶著笑意。
.............
褚相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