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刀法,爆發力極強,在許七安還是煉神境時,便曾依仗這種刀法,斬破銅皮鐵骨境肉身。
不過這種刀法驚鴻一現後,他便不再使用了。
這會讓人誤以為那只是前期適用的刀法,缺陷極大,隨著修為提升,漸漸後繼無力,便棄用了。
“同輩之中,沒有遇到過對手.........”許七安反轉刀身,嗤笑道:“就這?”
仇謙臉色鐵青。
就在這時,遠處的左使撩開斗篷,斗篷底下藏著一把造型獨特,宛如巨鳥展翼的巨大弓弩,對準許七安,扣動扳機。
崩!
弓弦聲渾厚有力。
箭矢射出後,猛的膨脹出刺目的光芒,化作一道流光激射而來。
許七安本能的避退,躲開威力奇絕的這一箭,豈料箭矢彷彿鎖定了他,衝出數十丈後,猛的一個折轉,又射了回來。
並且違背力學定律,速度比離弦時更快,威力更強。
“這支箭叫無悔,是我這次帶出來的法器中,最特殊,最強大的一件。”仇謙笑眯眯的看戲。
他平復了剛才的惱怒,壓下了內心湧起的,不想承認的嫉妒和挫敗感。
許七安躲了兩次後,愕然發現,箭矢的氣勢更雄厚,速度更快。
似乎每一次射空,都會為它積累力量。
這不科學,它的動力源在哪裡?許七安心裡升起困惑,本能的用前世的知識來嘗試理解眼前的情況。
我不信它的速度會越來越快,還能疊加到無窮大?
許七安心裡嘀咕著,卻不敢拿自己安危來賭,跨前一步,主動迎上箭矢,一刀斬下。
“轟!”
箭矢所化的流光炸散,碎片、光屑擊撞在許七安的金身表面,濺起一道道金色光屑,連綿不絕,聲音如同一百把散彈槍打在鋼板牆壁。
好不容易捱過去,許七安的金身黯淡無光,遭了重創,處在破功的邊緣。
隨後,他發現自己不能動彈了。
一道亮銀色的鏡光定住了他,偷襲得手的仇謙沒有廢話和猶豫,摘下腰間的皮革腰袋,奮力一抖手。
一架架火炮出現,一架架床弩出現,火炮抬起炮口,床弩對準許七安。
“不得不承認,你的強大出乎我的預料。身為六品的你,竟能打破我的護體法器,剛才那一刀,若無法器護體,單憑銅皮鐵骨我必死無疑。再讓你成長下去,就真的養虎為患了。當然,你沒機會成長,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頭頂懸著的屠刀即將落下。”
仇謙臉色陰沉的盯著許七安,不再掩飾自己的嫉妒和憎惡:
“比身份你不及我高貴;比幫手扈從,你不及我。比手段謀略,你依然被我玩弄鼓掌之中。你拿什麼跟我鬥?
“你不過是個佔了我便宜的賤民,如今你擁有的一切,本該是我的。不過我所謂了,我對失敗者向來仁慈,今日不殺你,斬你手腳,廢你修為,帶回去邀功。”
左使稱讚道:“少主天資聰穎,是人中龍鳳,但不可自傲,趕緊動手吧,免得夜長夢多,出現意外。”
轟轟轟!
嘣嘣嘣!
他複製了楊千幻的操作,利用戰場上才會使用的重型殺傷法器,對付一個六品的武夫。
面對鋪天蓋地的法器,許七安只念了兩個字:“打偏了。”
密集的炮彈、弩箭突然變向,或向左偏,或往右飄,或向上浮,完美沒避開了目標。
言出法隨的時效還在。
“你.......”
仇謙瞳孔倏然收縮,難以置信。
他臉色陡然漲紅,繼而鐵青,咆哮道:“不可能,你沒有機會施展儒家法術書籍,你根本沒機會使用。”
他知道許七安擁有儒家法術書籍,一直嚴防死守他使用,從頭到尾,都沒見他使用過。
許七安“呵”了一聲:“難道你以為我剛才讓楊千幻開的一炮,是頭腦一熱?”
楊千幻突兀的出現在附近,幽幽補刀:“武夫就是武夫,粗鄙的讓人憐憫。”
他復而消失,繼續和右使玩起追逐戰。
仇謙身子一晃,巨大的挫敗感洶湧而來。
其實許七安還有一個速勝的辦法,只需要吟誦一聲:我的氣機增強十倍!
他保證能一刀秒殺仇謙。
代價是:許銀鑼與仇人同歸於盡。
儒家的言出法隨是對規則的踐踏,它是會遭規則反噬的。許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