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白衣術士收回目光,屈指一彈,赤色的火焰舔舐屍體、豺狼,把它們化作灰燼。
大袖一揮,灰燼猛的揚起,飄向遠方。
“淮王死了,元景下過罪己詔後,氣運又降一分,下一個就是魏淵了..........姬謙,你的任務完成了,死得其所。”
他心情極佳,雙手負在身後,笑吟吟的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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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房間裡的溫度宛如深秋,涼意陣陣。
許七安站在寂靜的室內,懵了半天,是我的問題觸及到了某個禁忌,讓姬謙的魂魄自爆了?
不對啊,他都說出許州了,按理說,應該在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魂魄就產生某種牴觸,然後自爆,這才合理.........
現在,就算我不知道許州在哪,我回去查資料不就行了麼。
他坐在桌邊,靜下來心,默默消化著今夜所得的情報。
初代監正沒死,五百年前的正統一脈也還有後裔留存;二十年前,竊取大奉國運的是初代監正;他們一直在密謀造反.........
這些情報要是公佈出去,必將引起軒然大波。
舉國震驚也不為過。
“初代把我當工具人,容納氣運;當代把我當棋子,用來博弈;元景帝想要殺我,這個朝廷不待也罷,我恨不得有人把他從龍椅上拽下來。
“但是魏淵待我如子,裱裱和臨安又是我的紅顏知己.........”
許七安深切的體會到什麼叫左右為難,他捏了捏眉心,吐出一口氣:
“老規矩,遇事不決,找大佬。我把這件事告訴魏公,怎麼做,讓他頭疼去。”
做出決定後,他便不再去想,從懷裡摸出姬謙的皮製小袋,裡面有床弩、火炮等重型殺傷力法器。也有寶甲、武器等法器。
許七安沒有找太久,發現了一隻紫檀木製作的盒子,長約三尺,盒面雕刻著龍鳳。
把木盒子從皮袋內取出,放在桌上,開啟,柔順明黃的綢布上,躺著一根微微彎曲的牙,有點像袖珍版的象牙。
潔白的表面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只看了一眼,許七安就頭暈眼花,噁心犯嘔。
他不敢多瞧,立刻蓋上檀木盒。
“這想必就是龍牙,嘶,這法器有點強的過分啊.........”
按照姬謙的說法,龍牙似乎是他們這一脈的至寶,順位繼承人才能持有?
許七安憑直覺認為,這根龍牙將來會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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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一座兩進的四合院裡,燭光高照,穿紫袍的曹青陽端坐在堂內,目光沉靜的看著兩邊的門主、幫主。
當場,共有十六位幫主和門主,其中有足足十二位是四品高手,五位資深四品。
曹青陽的左邊,坐著戴金色面具的天機。
這位執掌劍州最大江湖組織的武夫,手裡端著茶,茶蓋輕輕磕著杯沿,堂內寂靜無聲,只有茶蓋和杯沿碰撞的聲音,微弱而清脆。
“楊崔雪,傅菁門,你們二人真的要退出這次行動?”曹青陽淡淡道。
楊崔雪是墨閣的閣主,傅菁門是神拳幫的幫主,昨夜,兩人聯手替許七安擋下了三名蓮花道士。
受了些傷,臉色都有些蒼白。
面對曹青陽的質問,兩人沉著臉,頷首。
傅菁門沉聲道:“曹盟主,蓮子對我等而言,固然是至寶,卻也不是非要不可。但要讓我和許銀鑼為敵,恕難從命。”
曹青陽“啊”了一聲:“許銀鑼對你施恩了?”
傅菁門搖頭:“我神拳幫的拳法,在剛,在直,在心胸坦蕩。”
曹青陽再看向楊崔雪,面無表情:“楊門主,你墨閣的劍法,陰險招式不少,你又是為什麼?”
楊崔雪拱手,喟嘆一聲:“老夫最喜歡結交少年豪傑,很欣賞許七安這個人,僅此而已。”
曹青陽淡淡道,“所以,我的命令在你們看來,便是無關緊要的野犬亂吠,聽過便忘。”
他至始至終,語氣都很平淡。熟悉他的人卻清楚,向來豪爽的曹幫主若是做出這番做派,便意味著心情極差。
很危險。
萬花樓主蕭月奴柔聲道:“曹盟主,楊前輩和傅兄並非有意違背您的命令,只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再者,當年武林盟成立時,初代盟主與我們各派有過約定,聽令不聽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