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剛才沒看見他彎膝蓄力,就像閃現一般出現在楊師兄身後,這是五品化勁的神異,完美的掌控肉身力量,我以前沒看懂為什麼楊硯他們出手時,都是忽閃忽現,現在終於懂了。
楊千幻不緊不慢的從懷裡取出一個鐵盒子,開啟,一尊尊火炮,床弩出現在他身側,把他拱衛在中央。
同時,一把把火銃浮現,散佈在他身周的虛空。
火炮、床弩、火銃都燒錄了陣紋,威力是普通同類火器的十倍不止。
楊千幻腳下浮現陣紋,將這些重型武器囊括其中,它們彷彿和楊千幻化為一體,隨著他一同傳送,忽閃忽現。
“粗鄙的武夫,讓你知道術士的偉大和可怕。”楊千幻打了個響指。
床弩、炮口、槍口同時對準戴斗笠,穿斗篷的右使。
“轟轟轟!”
“嘣嘣嘣!”
“啪啪啪!”
火力齊射。
銅皮鐵骨之軀的右使也不敢硬抗如此密集,如此可怕的火力覆蓋,憑藉武夫強悍的爆發力,繞著楊千幻狂奔,想繞到側面突襲。
但掌控傳送能力的楊千幻,速度比他更快,總能提前改變方位,調整炮口,逼的右使不斷的中斷突擊的想法,繼續繞圈子。
弩箭刺入地表,火炮撕裂大地,濺起土塊和碎石,製造出耀眼的火光以及轟隆的巨響。
楊千幻的鐵盒子宛如不見底的百寶袋,源源不斷的補充彈藥、弩箭。
突然,剛才還被火力輸出逼迫的無可奈何的右使,此刻詭異的消失不見,魁梧高大的壯漢緊接著出現在楊千幻身後,距離他只有三尺不到。
對於一位四品巔峰級的武夫來說,這個距離,可以重創,甚至格殺同品級其他體系的高手。
輕而易舉。
但右使依舊只攻擊到了殘影。
好險,差點陰溝裡翻船............楊千幻出現在數十丈外,後背冒出了一層冷汗,表面卻很淡定:
“你用傳送法器對付我,用術士手段對付我,是該說你聰明,還是說你愚蠢?我覺得你很聰明,因為你成功讓我體會到了智商碾壓的愉悅。”
楊師兄作為一名術士,專業能力還是很強的啊,剛才我都為他捏了一把冷汗,原來是我瞎操心了,他根本就是遊刃有餘..........許七安緩緩點頭,心裡大石落下。
他被楊千幻穩如老狗的聲線感染。
不再關注楊千幻的戰鬥,他拎著刀,緩步走向仇謙和右使,“該我們的時間了。”
仇謙挑起嘴角,迎了上來,道:“左使,你替我壓陣,我去對付這個小雜碎。”
左使皺了皺眉,習慣性勸誡:“少主,您是千金之軀,怎麼能以身犯險。我與您聯手殺了他,這是最穩妥的方式。
“生死之爭,沒必要意氣用事。”
許七安點點頭:“兩個一起上,否則憑你一個螻蟻,我能打十個。”
他語氣平靜,臉色平靜,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實。
仇謙獰笑道:“我自幼苦修武道,日夜不輟,自問不輸任何同輩。大奉人人都誇你許七安天賦異稟,是不輸鎮北王的天才。
“但我知道,你不過是仗著它的加身,連獲奇遇,才讓你有如今的地位。其實你什麼都不是。”
他緩步迎上許七安,探出右掌,左使連忙開啟漆黑木盒,盒中飛出一柄小劍,迅速膨脹,化作一柄宛如秋水的長劍。
此劍如秋水般剔透,似乎能吸收天空的月光,劍刃和劍脊蒙上一層淺淺的,如水般的光華。
他果然知道身負氣運,並心懷嫉恨...........許七安心頭一熱,迫不及待想殺人招魂。
兩人身影同時消失,不同的是許七安原本站立的地方,嘭一聲陷出兩個深深腳印,而仇謙卻沒有。
“叮!”
下一刻,半空中出現刺目的火星,之後才凸顯出兩人的身影,刀劍互抵。
“你的佩刀是監正煉製的法器,但我這把月影,也不差。”
仇謙驟然發力,竟把許七安推了出去,劍光緊隨而至,十幾道劍光幾乎同時暴起,斬擊許七安的胸口、四肢、喉嚨........
帶起一連串刺目的火星。
“五品?”
現出金剛神功的許七安皺了皺眉,體會著被劍光斬擊的地方傳來隱約的刺痛。
相信了對方的劍是不輸黑金長刀的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