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陰冷,充斥著惡意。
一位裹著黑袍的密探緩緩道:“其實,他死了也好,無關大局,反而會讓那兩位高手想必會不顧一切的報復。”
許七安冷眼觀戰,念頭急轉。
一刻鐘過去了,再有一刻鐘,天地一刀斬的疲憊感就會因為儒家法術的反噬,翻倍的“回報”給我,而小鎮那邊,只有李妙真和楚元縝擁有四品戰力,麗娜和恆遠大師差了些。拖延不了太久,必須要速戰速決..........
可是四品巔峰級的武夫太難殺了,恐怕打到天亮,都未必能分出勝負.........
許七安眸光閃爍,很快便有了主意,他高舉仇謙的頭顱,大聲嘲諷:
“所謂主辱臣死,兩位,你們的主子頭顱被我割了,為何還有顏面活在世上?還不快點自刎謝罪。或者,你們想報仇?那就來啊,有本事來殺我。”
最好的激將法就是踩著他們的痛處狠狠嘲諷。
為了增加效果,拉足仇恨,他故意做出一副洋洋得意的小人姿態。
果然,兩名巨漢暴怒了,他們同樣明白想要打敗一名金鑼,一個四品術士的難度極大,相比之下,殺許七安要輕鬆容易很多。
又能為少主報仇。
當下,一個不顧炮火轟炸,一個不顧金鑼南宮倩柔的瘋狂反撲,甚至以受傷換取脫身的機會,一左一右,默契的夾擊許七安。
我這是左右為男了.........許七安臉色嚴肅,且冷靜,等到兩名高品武夫以常人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殺到他前後不足一丈時,他輕聲念道:
“我在左使身後、禁錮......”
他迅速吹了兩個合理的牛皮,身影消失,兩名壯漢身軀出現微微的凝滯,但也僅是凝滯,禁錮效果並沒有達到。
但對許七安來說,這一剎那都不到的機會,是他必須要抓住的戰機。
就在左右使身體凝滯的間隙裡,許七安出現在左使身後,甩出了手裡一枚黃色劍符。
天地間,光芒一閃而逝。
左使和右使的身體突然分開,下半身還在狂奔,上半身跌倒,臟器流淌一地。
兩人的下半身互相撞在一起,齊齊倒地,雙腳無力亂蹬。
又過了幾秒,極遠處傳來山體坍塌的巨響,人宗道首一劍之威,恐怖如斯。
“你,你........”
就算被人腰斬,左使還是沒死,眼睛瞪著滾圓,充滿恨意的盯著許七安。
許七安識趣的後退,不給兩人反撲的機會。
四品武夫的生命力極其強大,只要沒死,就有可能反殺他。許七安不會犯得意忘形的低階錯誤。
我有監正做靠山,身體裡有一位大佬,手頭上還有善良小姨送的符劍,比靠山我怕過誰........許七安嘲弄的看了左使一眼,當著他的面,一掌把仇謙的腦袋拍成爛泥。
這愚蠢的東西,你便是大奉太子,在我面前也不夠看。
左使目眥欲裂。
南宮倩柔出現在左使眼前,一腳踢爆了他的腦袋,斷絕他最後生機。然後旋身,一個高抬腿,猛的踏下,右使的頭顱也被踩爆。
呼,人頭搶的不錯.......許七安徹底放心,朝他笑了笑。
南宮倩柔不給好臉色,還了一個冷笑。
如果楊千幻的加入是靈光一閃的偶然,南宮倩柔就是許七安的底牌之一,也是他今晚整個計劃的核心人物。
三比二的情況,必然會讓仇謙信誓旦旦,認為勝券在握。
仇謙提出單打獨鬥,便是最好的證明。
當然,如果仇謙不選擇單打獨鬥,那許七安就會讓南宮倩柔出手偷襲右使,他和楊千幻配合,三人合力先殺右使。
手裡壓著底牌,戰法可以靈活多變。
“法器倒是不少。”
南宮倩柔摘下左右使掛在腰上的皮革袋子,展開,看了一眼,妙目放光。
“一人一份,你別貪啊,給一份楊千幻。”
許七安也彎腰拾起仇謙的皮革袋子,以及那柄月影劍。
三人分贓完畢,楊千幻收起現場的所有火炮和床弩,雙手分別按在兩人肩膀,輕輕一跺腳。
消失在眾人眼前。
又過了許久,幾道強橫的氣息趕來,分別是密探天機、天樞,“赤橙黃綠青藍”六位道士。
他們見到分屍梟首的三人,知道結局已經不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