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能看破。你們啊,只是被許銀鑼以前的光輝給騙了。他就是個道貌岸然的細作。
“我發誓,句句屬實,我有親戚便是朝中當官的。”
這番話說的很有技巧,有理有據,符合邏輯。
“砰!”就在這時,一個酒杯砸了過來,砸在趙二頭上。
他憤怒的看去,竟是那個姿色平庸的婦人。
“臭娘們,你敢砸我?”趙二大怒,擼起袖子就要去教訓她。
姿色平庸的婦人絲毫不懼,一手掐腰,一手指著趙二,喊道:
“就是這個人,昨日就在店裡散佈鄭興懷勾結妖蠻,今日又來散佈許銀鑼是細作的謠言。”
趙二臉色一變,惡狠狠道:“我沒有,臭娘們你再胡說八道,老子今年打死你。”
話音方落,酒樓的小二盯著他看了半晌,終於認出來了,指著他,大聲說:
“對對對,就是這個人,昨兒也來這裡說過鄭大人的壞話,我看他才是細作。”
“奶奶的,揍他!”這下子,那些心裡憋著火氣的食客不忍了,撩起袖子就圍過來,逮著趙二暴揍。
堂內一片打亂,十幾個人圍住趙二,拳打腳踢。
“別,別打了,出人命了,救命,救命........”趙二抱著頭,蜷縮著身子,開口求饒。
食客們不理,用力猛踹,有人身子拎著板凳狠狠的砸。
年長的掌櫃,在邊上助陣:“狠狠打,打壞桌椅不用賠,打死了就丟到街上去。”
姿色平庸的婦人雙手掐著小腰,抬著下巴“哼”了一聲,覺得自己做了件了不得的事,雄赳赳氣昂昂的上樓,返回房間去。
偌大的京城,類似的事件,在各城區不斷髮生。
...........
黃昏時,老太監匆匆進入寢宮,穿過外室,進了寢宮深處,來到盤腿而坐的元景帝身邊。
“陛下,宮外傳回來訊息,謠言散不出去........”
元景帝睜開眼,目光陰沉的盯著他:“散不出去?”
老太監小聲道:“但凡是說許七安壞話的,大多都被城中百姓打了,還,還鬧出了幾條人命。”
........元景帝聲音徒然拔高:“他何時有此等聲望?”
老太監答不上來。
元景帝咬牙切齒道:“一個螻蟻,不知不覺,竟也能咬朕一口了。”
............
次日,卯時。
八卦臺,許七安抱著酒罈,站在高臺邊緣,迎著風,默默的望著宮牆方向,一言不發。
午門鼓聲敲響,文武百官們井然有序的穿過午門,過金水橋,大部分官員留在殿外,諸公們則進入金鑾殿。
等了一刻鐘,身穿道袍的元景帝姍姍來遲,面無表情,威嚴而深沉。
他端坐在龍椅上,看向王首輔,帶著幾分冷笑:
“朕聽聞王首輔近日身體抱恙,那便不用上朝了。朕給你三月假期修養,內閣之事,就交給東閣大學士趙庭芳暫代。”
諸公們臉色微變。
陛下這是要換首輔了,先架空,再換人。
一開場便是這般?
王首輔作揖,道:“多謝陛下。”
元景帝不再看他,此時服軟,晚了,他轉而環顧眾臣,一字一句道:
“朕很憤怒!
“因為朝中出了亂臣賊子,殺國公,汙衊皇室,汙衊朝廷。此等大逆不道之徒,當誅九族!”
殿內,諸公垂首,不發一言。
元景帝看向魏淵,沉聲道:“魏淵,許七安是你的人,此事你要負責。朕限你三日之內,將此賊,還有其家人抓拿歸案。”
魏淵出列,作揖道:“是。”
你魏青衣也沒民間流傳的那麼風骨卓絕........元景帝眼裡閃過譏諷,繼續問道:
“關於逆賊許七安的處置,諸愛卿還有什麼要補充?”
張行英跨步出列,道:“臣有事啟奏。”
元景帝看向他,頷首道:“說。”
張行英作揖,沉默了幾秒,似在醞釀,大聲道:“鎮北王勾結巫神教,屠殺楚州城三十八萬百姓,護國公闕永修親自操刀,而後,與曹國公夥同,殺害楚州布政使鄭興懷.........”
話沒說完,元景帝便大聲喝道:“混賬!張行英,你想翻案?”
我道那許七安哪來的狗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