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程度可想而知。
連同門師姐、師兄都不給看,何況是許七安這個外人呢,雖然許七安和司天監關係極佳。可關係再好,能好過同門師兄弟?
蘇蘇眼裡亮光頓時暗淡。
李妙真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傳音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我會想辦法看一看宋卿的作品。”
蘇蘇點點頭,傳音回覆:“還是主人靠得住。”
邊說邊走,眾人進入煉丹室,寬闊的空間裡,一夥鍊金術師埋頭搗鼓實驗,每人一張桌案,案上擺著瓶瓶罐罐、器皿材料等。
“宋師兄,你這個新型火藥不行啊,每次都炸,我都懷疑鍾師姐在詛咒我們。”有人說。
“我的皂角新配方也差一步,如果不能研製出超越現在的皂角,那這個配方就沒有任何意義。”
“我的煉丹就差一步了,這次再失敗,我總共虧損的銀子就超過一千兩........”
這時,宋卿從案上抬起頭,看見了走入煉丹室的眾人。
他先是一愣,然後,表情緩緩扭曲,漸漸猙獰,大吼一聲:“鍾師姐來了!”
整個煉丹室為之一靜,繼而一片大亂。
“滅火,快滅火.......”
“我這爐丹又廢了.......天吶。”
“快,都停下,都停下,煉丹室不能爆,這裡全是作廢的火藥........”
鍊金術師們臉色扭曲,像是在打仗,飛快的處理手頭的活計。
俄頃,一切風平浪靜。
“居然沒炸?”
“真的是五師姐嗎,會不會是別人冒名頂替。”
鍊金術師們歡呼聲裡,鍾璃低著頭,默默的走開了,背影孤單又可憐。
突然,她的胳膊被人拽住,鍾璃回過頭,看見許七安不悅的表情,埋怨道:“你要去哪兒?離開了我,你哪兒都去不成,乖乖待在我身邊,有我在呢,沒事兒。”
鍾璃定定的看著他半晌,藏在頭髮裡的眸子,似乎亮了亮,用力啄了啄腦袋,乖順的說:“嗯。”
另一邊,鍊金術師們收拾好雜物,中斷實驗,然後抬著下巴看向眾人,那眼神裡充滿了審視。
李妙真心裡一沉,感覺這趟司天監之行,多半要吃閉門羹。不過,有許七安和鍾璃在,多少能談一談。
司天監的術士果然高傲........眾人剛這麼想,就聽見許七安皺著眉頭,用一種頤指氣使的語氣說道:
“宋師兄,聽說你煉出了一個人?我朋友想去觀賞觀賞。”
蠢貨!這是求人的語氣嗎........李妙真心裡大罵。
蘇蘇悄悄跺腳,焦急的皺眉頭。
突然,大笑聲響起,在煉丹室內迴盪,宋卿張開雙臂迎上來,熱情的就像看見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許公子你終於來了,回京數月,來過司天監無數次,卻只知道和鍾師姐鬼混,全然忘了偉大的鍊金術事業。”
其他鍊金術師驚喜的圍上來,嘴裡興奮的嚷嚷:
“許公子,你終於來了。”
“我們最近研發的很多鍊金術都卡在瓶頸處,師兄弟們日夜討論,沒有頭緒,翹首企盼等著您呢。”
“許公子,求求你了,你能多抽出點時間來司天監嗎,鍊金術需要你啊。”
“許公子,藍皮書下一卷寫出來了麼?我們等了足足半年。”
人潮湧動,李妙真被推搡的不停後退,只能把位置讓出來。
這.......李妙真表情茫然,她端詳著鍊金術師們,高傲的表情不見了,這群白衣們臉龐洋溢著開心和激動,簇擁著許七安,七嘴八舌,喋喋不休。
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許七安的地位似乎很高,每個人都是發自內心的崇敬,尤其提及什麼藍皮書的時候,姿態放的很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妙真有種他們在等待施捨的錯覺。
太荒謬了,太荒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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