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是武夫體系。
君子動口不動手,以嘴炮製敵,才是他理想中的畫風。
李慕白補充道:“如果法術施加在某一方,那麼,被施加法術的那一方會代替承受反噬效果。”
這........許七安瞳孔一縮,無比慶幸自己沒有把理想付諸現實。
我的貂蟬在腰上——這句話帶來的法術反噬,可能是縮陽入縫,也可能是鐵絲纏腰。甚至.......吊爆了。
如此一來,二郎在我心裡地位直線下降,沒有利用價值了.......他內心調侃道。
告別三位大儒,他帶著李妙真離開雲鹿書院,沿著臺階往山腳下走去。
“儒家體系確實神奇,除了言出法隨之外,還有百邪不侵的浩然正氣,與我們道門金丹類似。還能記錄其他體系的法術........”
李妙真嘖嘖稱讚,感慨道:“我能想象當年儒家鼎盛時期是何等強大,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而今才算有所體會,可惜了。”
“確實可惜了。”
一個聲音從前方傳來,是一位不修邊幅的老者,穿著陳舊的儒衫,花白頭髮凌亂,一雙眼睛清澈明亮,卻又蘊含滄桑。
李妙真一愣,這人開口之前,自己竟沒發現他站在那裡。
“學生見過院長。”許七安連忙行禮。
他,他就是雲鹿書院的院長,當日儒家第一人........李妙真肅然起敬。
趙守面帶微笑,頷首示意,道:“你要去北境?”
雲鹿書院果然在朝堂安插了二五仔,當初我的戲言,一語成讖........許七安“嗯”了一聲:“查案子。”
“不怕得罪鎮北王?”趙守追問。
“怕,但想去看看是怎麼回事。”許七安沉聲道。
趙守盯著他,無聲的看了幾秒,撫須而笑:“不算辱沒你身上的大氣運,許七安,你要記住,氣運的根本是“人”這個字,至少你身上的氣運是如此。
“是黎民百姓凝聚了氣運,是蒼生凝聚了氣運。”
許七安連忙看向李妙真,發現她臉色如常,審視著院長趙守,彷彿沒有聽到這一席話。
院長遮蔽了她的聽覺?
心裡想著,忽然看見趙守揮了揮袖子,一本書籍飛來,懸停在他面前。
“這是我年輕時遊歷天下,記錄的各大體系法術。如今我已不需要這些。”
許七安欣喜的接過,沒有立刻開啟,作揖道:“多謝院長。”
等他直起身時,趙守已經不見。
.............
三日後,京城碼頭。
北上的使團抵達碼頭,登上官船。
本次使團人數兩百,帶隊的是許七安和楊硯,下屬銀鑼四名,銅鑼八名。
刑部總捕頭一名,捕快十二名;都察院派了兩名御史,十名護衛;大理寺派了寺丞一名,護衛、隨從共十二名。
以及一支百人禁軍隊,這是巡撫出行的配置。
剩下的人,全是褚相龍的人。
直到剛才,許七安才知道褚相龍竟然也在使團之中,一同前往北境。
衙門裡,本來春哥、宋廷風和朱廣孝也想北上與他同行,但被拒絕了。
此次北行,不一定會遭遇大危機,可一旦遇上,那就很危險。他不想三人涉險,畢竟打更人衙門裡,這三人與他情誼最深厚。
碼頭上,許新年和許二叔代表全家,來為許大郎送行。
此外還有青衫劍客楚元縝、六號恆遠、天宗聖女李妙真。
“安全回家。”
許二叔拍了拍侄兒的肩膀,這是他唯一的要求。
楚元縝悄然地上一枚符劍,傳音道:“國師託我贈予你的。”
國師?
我和國師不熟啊,她送我這個作甚.......懷著疑惑,許七安接過符劍,傳音道:“替我謝過國師。”
恆遠雙手合十,唸誦佛號:“許大人一定要平安歸來。”
李妙真凝視著他,聲音清亮:“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暗中傳音道:“我會先行一步,在北境等你。”
許七安面帶微笑:“但行好事,莫問前程,說的真好。”
傳音回覆:“北境見。”
他登上船,楊帆而去。
許七安站在甲板上眺望,目光掠過人群,看見遠處站著熟悉的三人,分別是用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