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臣子本分?整個朝廷,就你最不當人子.........禁軍統領沉默幾秒,忽然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似乎從未有人告訴過你王妃還活著吧?根據婢女描述,當時“王妃”已經死於蛇妖紅菱之手,許大人是怎麼知道王妃還活著的?”
許七安抵達時,假王妃已經身亡。
使團彙報王妃被擄走,去向不明,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見到這一幕。而許七安當時明明見到這一幕,按理說,在他的認識裡,王妃已經死了。
現在,許七安對王妃未死之事毫不驚訝,這說明什麼?
面對禁軍統領的質問,許七安同樣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似乎從未有人告訴過你,我不知道那是假王妃吧。”
禁軍統領眉頭一皺。
許七安自信十足的笑了笑:“當時闕永修拋棄使團獨自逃亡,他不但揹負著“王妃”,同時還讓侍衛揹負婢女一起逃命。
“呵呵,闕永修可不是大善人,如果這樣我還看不出真王妃混在婢女裡,那我大奉第一神捕的名頭,豈不是浪得虛名?”
禁軍統領愣住了,他無力反駁許七安的話,甚至覺得就該是這樣。
如果假王妃能瞞住許七安,那他就不是傳奇神捕。
這時,一位禁軍走到內廳門口,恭聲道:“統領,已經檢查完畢。”
禁軍統領當即起身,道:“告辭。”
他也沒看李玉春三人,徑直帶人離去。
內廳裡,只剩下曾經的同僚,往日裡感情深厚的四人,一時間卻找不到話題,彼此沉默著。
過了許久,李玉春起身,許七安連忙跟著起身,春哥走到他面前,審視了一下,伸手替他撫平胸口的褶子,淡淡道:
“衣服有褶子,就顯得不夠體面,這些小事你自己要記得處理。”
說完,他低聲道:“做的很好,我因你而驕傲。”
“頭兒........”許七安眼眶發熱。
李玉春擺擺手,看向宋廷風和朱廣孝。
“寧宴,你儘早離京吧。”
宋廷風張開雙臂,與他擁抱,在耳邊低聲說:“陛下不會放過你的。”
朱廣孝悶聲道:“離開京城,便不要再回來了,我們兄弟仨也許再沒有相見之日。不過挺好,總比沒命強。”
許七安咧嘴,笑道:“暫時還不會走,以後有空勾欄聽曲,我請客。”
他送三人走出內廳,剛行至門口,便看見鍾璃貼著牆,小心翼翼的挪過來,一路上左顧右盼,預防著可能存在的危險。
然後,她就和李玉春大眼瞪小眼,打了個照面。
許七安清晰的看見,春哥後頸凸起一層雞皮疙瘩,而後,像是遇到了可怕的事物,本能的後跳,同時飛起一腳。
砰!
鍾璃被踹飛出去,咕嚕嚕滾到遠處。
李玉春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不敢去看鐘璃,掩面而走。
許七安飛奔過去,把鍾師姐攙扶起來,她帶著哭腔,委屈的問:“他為什麼打我........”
“.........”
許七安也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憐惜的摸了摸她頭:“他這人有毛病,以後見著了,躲著他走。”
............
禁軍統領帶著下屬離開許府,騎馬奔出一段路,這才減緩速度,問道:“許府情況如何?”
下屬回答道:“近來沒有新入府的僕人,也沒有易容喬裝的痕跡,每個人的身份都問清楚了,回頭可以找府衙、長樂縣衙的戶籍核對身份。
“另外,我們簡單搜查了一遍許府,沒有發現來歷不明的女子。”
看來他確實與王妃毫無瓜葛..........禁軍統領頷首,吩咐道:
“這段時間,派人盯著許府,注意每一個出入府中的人,如果有新入府的下人,立刻彙報。”
下屬點頭應是,而後問道:“許七安需要派人盯著嗎?”
禁軍統領沒好氣道:“你盯的了一個六品武夫?”
“.........”
回宮後,禁軍統領把事情如實彙報,元景帝沒有回應,既沒繼續追查的吩咐,也沒說就此作罷。
...........
午後的陽光透著微微的燥熱,綠葉在烈日的光輝中透出七彩斑斕的光暈。
嬸嬸決定要給大家做酸梅湯喝,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