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倚著房門,手臂抱胸,調侃打趣道:“床下的櫃子裡有上好的綢緞,你可以給自己做幾件衣裳。”
王妃語塞,聳拉著眉毛:“我不去........”
你要學的還多著呢,一隻金絲雀想重新飛向自由的天空,就必須學著獨立起來。許七安狠了狠心,不搭理她失落的小情緒,招手道:
“去井裡打一桶水上來,我看看你的力氣。”
王妃頗有興趣的跟著他出了屋,來到井邊,試著打水,但很快就搖頭:“太重了,提不起來。”
許七安就給她換了一個小巧的木桶,一桶水相當於半個臉盆,這點重量,許鈴音都能提起來。
王妃不負眾望,果然提起來了。
“啊,桶掉井裡了。”王妃手一滑,連桶帶繩掉進井裡,她很無辜的看一眼許七安。
“你為什麼要用受害者的目光看我?”
“我怎麼知道它會掉井裡。”
“這說明你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犯的錯誤,或者,你企圖用無辜的眼神來撒嬌,換取我的原諒和寬容。”
“我,我才沒有撒嬌。”王妃不承認,跺腳道:“那怎麼辦嘛。”
“這個時候,你就需要一個男人。”許七安張開手掌心,氣機運轉,把木桶吸攝上來。
需要一個男人..........王妃憤憤反駁:“我現在是寡婦,我沒有男人。”
這個話題並不適合深入,至少他們不適合,於是許七安岔開話題,道:“書房裡的書,閒暇時你可以看看,用來打發時間。”
在王妃開口拒絕前,許七安補充道:“放心,都是閒書話本。”
王妃微微頷首:“那我就有興趣了。”
看書不急於一時,她從屋子裡搬來大木盆,自力更生的從井裡提水,然後把許寧宴嬸嬸的衣服取出來,一股腦兒的丟進大木盆裡。
笨拙的漿洗衣裳。
許七安坐在井沿,叼了一根草,看著這位曾經的鎮北王妃,大奉第一美人,坐在小板凳上,認真漿洗衣裳。
她袖子撩起,露出兩截白嫩的藕臂,菩提手串遮掩了她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但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氣質,總是讓人著迷。
她的美,絕不侷限於外表。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京?”慕南梔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要離京。”許七安反問。
“我雖然與他相處不多,但他的為人多少知道一些,自大自負,絕不會容忍你的。此時不報復,不過是時機未到,你若以為他會就此罷休,那會死的很慘。”
慕南梔撩了撩額髮,哼哼兩聲:“而且還好色,當初我入宮時,他第一眼見到我,人都呆了。那時我便知道,即使是皇帝,和凡夫俗子也沒什麼兩樣。”
是你顏值太高了啊王妃,不但皇帝想霸佔你的美,雨神也想霸佔你的美.........許七安吐了個槽。
“那你離京的時候,能帶上我嗎?”她小心翼翼的試探。
“不帶。”許七安沒好氣道。
慕南梔“噢”了一聲,低頭繼續搓洗衣服,許七安仰起頭,望著蔚藍天空發呆,然後被混合著泡沫的髒水潑了一臉。
始作俑者捧腹大笑。
許七安惡狠狠瞪她一眼,她也不怕,掐著腰,挑釁的抬起下巴。
不知不覺到了黃昏,許七安和王妃聯手做了一桌飯菜,勉強能夠下嚥。
用過晚膳,他試探道:“宵禁了,我,嗯,我今晚就不走?”
王妃不作答,自顧自的收拾碗筷。
“喂?”許七安喊道。
“你愛留不留,問我作甚,我一個弱女子,還能趕你走?”她兇巴巴的回覆。
充分表現出無可奈何的姿態。
............
劍州,一座依山傍水的山莊,亭臺水榭,小橋流水。
閣樓建造精巧,假山、花園、綠樹點綴,景緻秀麗。
山莊內院,有一口冒出寒氣的水池,池中長著一株九色花苞,赤橙黃綠青藍紫金白........
夜色裡,金蓮道長踱步到池邊,道袍漿洗的發白,花白髮絲凌亂,他目光溫潤明亮,默默的凝視著池中花苞。
這座山莊是劍州一位商賈富戶的產業,多年前,那位富戶落難,遭賊人追殺,恰好被地宗一位道長所救。
為表示感謝,便進這座莊園贈予道長。
後來,這座山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