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頭,豎眼爆射出金光。
那裡一道身影剛浮現,便被金光撕裂,原來只是一道幻影。
噗!
渾身繚繞魔焰的“許七安”落在赤紅巨蟒的背上,他把青銅劍刺入巨蟒背部,拖著它,在這條赤紅色的大路上狂奔。
鎮國劍切開了巨蟒的血肉,切斷一節節頸椎骨。
他身後開出一叢叢血色的花。
燭九淒厲咆哮,巨大的蛇身在城中翻轉,橫衝亂撞。在城頭士兵們眼裡,就如同一條發狂的蛇衝進了沙盤。
這時,青色巨人吉利知古,無聲無息出現在許七安身後,巨劍霍然劈下。
許七安身後彷彿長著眼睛,回身方撩鎮國劍。
噹噹噹.......
門板似的精鐵重劍在青色巨人手裡像是玩具,兩人在一瞬間,對拼二十餘刀,重劍一寸寸縮短,崩出一塊塊碎鐵片。
許七安騰聲而起,按住青色巨人的腦袋,游魚般的竄到他身後,咔擦一聲,青色巨人的正臉出現在了後背。
銅劍一閃,割開了面板外的角質甲冑,割開喉管,割開頸動脈。
紅中帶青的鮮血如同噴泉,強大的壓力下,噴起數米高。
鎮北王突然頭皮發麻,出於武者對危險本能的直覺,他猛的朝前騰躍,劈開了斬向頭顱的一劍。
也就在他站穩的剎那,神殊如影隨形,已殺至身後,鎮國劍爆發煊赫的金光,彷彿要將虛空斬碎。
鎮北王眼裡只剩煊赫的劍光,汗毛豎起,身體每一根神經都在向他傳輸危險訊號,告訴他:危險危險,不避開會死!
自山海關戰役後,已經很多年沒有遭受過致命的威脅。
這一刻,他的心反而平靜下來,念頭前所未有的澄澈,有些人,越是危險,就越能爆發潛力。
天賦絕倫的鎮北王恰好是後者。
他表情波瀾不驚,他眼神平靜如鏡,他握住了拳頭,緩緩打出,卻又快到極致。
一股霸道無雙的拳意激盪而出,引起天地異變,高空雲層旋轉,呈旋渦狀。大地轟隆隆顫抖,似乎無法承受如此霸道的意氣。
眾所周知,武夫之粗鄙,古今少見,沒有炫目的特效,沒有花哨的技能。
因此,鎮北王這一拳,完全以自身氣機引動天地異象,極其可怕。
當!
拳頭和劍刃碰撞在一起,天地間一聲洪鐘大呂,直接震暈遙遠處計程車卒和蠻族騎兵。
狂暴的能量化作純粹的衝擊波,兩人為中心,方圓數里的地面轟然下沉。
吉利知古、高品巫師等人也不得不暫避鋒芒,躲避這股可怕的衝擊波。
高壓之下,鎮北王轟出了他人生中最巔峰的一拳。
他的拳頭已經化作血泥,斷裂的腕口不斷流淌出鮮血。
霸道,是他堅持的武道,也是他凝練的意。
“有趣有趣,極少見到有人修霸道之意。”
“許七安”一手持劍,一手捂臉,神經質似的大笑,笑的讓鎮北王脊背發寒。
“呼,呼........”
緩緩後退的鎮北王,聽見了身旁傳來喘息聲,他左右瞥了一眼,發現吉利知古和高品巫師緩步靠近自己。
似要會合。
而遠處的地宗道首也慢慢挪移方向,挪移到三位近身戰強者的後方。
他們不敢分散了。
“他沒有弱點,近身戰堪稱無敵。”巫師傳音說。
“他的肉身很古怪,非我等能比。”青色巨人也給出自己直觀的感受。
“但他似乎沒有“意”。”鎮北王傳音道。
他的手還沒恢復,血肉緩慢蠕動,消除淡金色的火焰。
佛門中人,禪武雙修,肉身邪異可怕..........太強了,佛門何時出了這樣一位強者,他到底是誰。
到此,五位強者不復剛才的自信。
.........
靠近城牆的房舍頂上,大理寺丞和兩位御史站在屋脊,眯著眼,眺望著遠處的戰場。
他們只是凡人,根本看不清戰鬥細節,最多就是從轟隆隆的爆炸聲,以及吹到近前來時,化作狂風的氣機波動,判斷出此戰的激烈程度。
但好在身邊有楊硯這樣一位金鑼,堂堂四品,平時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如今做個“望遠鏡”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劉御史一邊踮腳張望,一邊問道:“楊金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