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段位,所以熱情程度有些拿捏不準,害怕不慎惹惱客人。
這時,他看見許七安開啟了臂彎。
在青樓裡,這是示意老鴇抱自己胳膊,以示親近。
一看就是老色批了.........老鴇抹著濃妝的臉綻放笑容,宛如看到了家人,熱切的挽著許七安的胳膊,嬌滴滴道:
“官人,您先這邊坐,喝會茶,奴家給你挑幾個俊俏姐兒.........”
話沒說完,許七安揮手打斷,道:“我來找採兒。”
“哎呀,您來的不巧,採兒有客人了,您再看看別的姑娘?”老鴇笑容不變。
“我只要採兒。”許七安把荷包摘下來,丟給老鴇。
“這......”
老鴇一臉為難的領著許七安上二樓,心裡卻笑開花,相比起白花花的銀子,規矩算什麼?
青樓裡,為爭一個姑娘大打出手的例子太多,打架都不是事兒,大不了把鬧事的轟出去。當然,轟的是給錢少的,或者沒背景的。
兩人來到一間房門前,裡面傳來男女辦事的聲音,床榻“咯吱”的聲音。
許七安一腳踹開房門,驚動了房間裡的男女,只見床榻上,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壓在一位嬌滴滴的豔麗女子身上。
男子臉色驚恐的看向門口,繼而一副要殺人的狂怒模樣,大喝道:“滾出去。”
倒是那豔麗女子,見到俊美無儔的年輕人,眼睛猛的一亮。
不要生氣嘛.......好吧,這種事,是個男人都會大怒。許七安大步上前,擺出紈絝子弟爭風吃醋的架勢,把男人從床上拎下來,一頓胖揍。
“兄弟,兄弟,有話好好說........”
男人捱了兩拳一腳,察覺到對方力氣大的嚇人,便知自己不是對手,果斷求饒認慫。
“穿好衣服,滾出去。”許七安罵咧咧道。
男人連忙穿好裡衣裡褲,然後抓起外套和褲子,慌慌張張的逃離。
站在房門口的老鴇,朝床上的採兒投去質詢的目光,後者微微搖頭。
她並不認識這個俊美男子。
老鴇也懶得多管,臉上堆著笑容,道:“不打擾兩位共度春宵,採兒,好好伺候客人。”
說罷,關上房門。
許七安在圓桌邊坐下,聽力放大,聽著老鴇的腳步聲遠去,然後是踩踏木質樓梯的聲音.......
採兒坐起身,裸露出白皙的上身,臉蛋尚有紅潮,笑吟吟道:“小相公,還等什麼呢,奴家在床上等的著急。”
說話的同時,她打量著這個俊美陌生的男子。
於她而言,身上的男人從一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換成一個皮相頂尖的俊哥兒,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已經確認周遭沒有異常的許七安,盯著採兒,悠然道:“青衣侍從。”
簡單四個字,確認床榻上的女子臉色大變,倉惶的掀開被子下床,跪倒在地,低聲道:“百死無悔。”
暗號沒錯.......肖像畫也對........許七安頷首,沉聲道:“穿好衣服,本官有話問你。”
採兒收斂媚態,撿起地上的羅裙套在身上,接著開始穿小衣,不多時,便穿戴整齊。
這位表面上是風塵女子,實則是打更人暗子的採兒,盈盈施禮,凝視著許七安,道:“大人,我能看看您的腰牌嗎?”
“可以。”
許七安把獨屬於她的腰牌取出來,放在桌上,腰牌鍍銀的,背面是打更人防偽花紋,正面刻著一個“許”字。
採兒抿了抿嘴,把視線從腰牌挪到許七安身上,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看著他,問道:“您,您就是許七安許銀鑼?”
許七安笑了:“你知道我?”
“當然知道,如果連衙門出了您這樣一位少年天才而不知,那奴家蒐集情報的本事也太低啦。”
採兒臉色興奮,道:“關於您的一切我都知道,您是大奉詩魁,斷案如神,京察之年,京城風雨飄搖,全靠您力挽狂瀾,這才平息了風波。
“我還知道在京城力挫佛門羅漢;以及您在雲州時,一人獨擋數萬叛軍,威名赫赫........”
許七安笑容一僵。
真是的,到底是誰在吹我?都已經傳到北境來了麼,在真正懂行的高手眼裡,我已經完全成為笑柄了吧?
“咳咳!”
他咳嗽一聲,道:“閒話莫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