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辰,本公就破例,讓你們查一查衛兵出營記錄。”
說這些話的時候,闕永修嘴角冷笑,帶著不加掩飾的挑釁。
“欺人太甚。”劉御史怒髮衝冠,剛想展現文官的唇槍舌劍,讓這個粗鄙武夫領教一下,他全家女性是如何在不知不覺間貞操盡失。
但被楊硯用目光制止。
兩人轉身離開,身後傳來闕永修猖狂的嘲笑聲。
“簡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劉御史氣的心臟病快發作了,嘴皮子哆嗦:
“回京之後,本官要讓這個匹夫知道讀書人筆桿子的厲害。”
楊硯淡淡道:“他在故意激怒我,他想殺我們。”
劉御史大吃一驚:“何以見得?”
楊硯沒有回答,一邊跨上馬背,一邊壓低聲音:
“血屠三千里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加棘手,許七安的決定是對的。暗中北上,脫離使團。他如果還在使團中,那就什麼都幹不了。
“而以他眼裡不揉沙子的脾氣,很容易中闕永修的圈套。在這裡,他鬥不過護國公和鎮北王,下場只有死。”
劉御史臉色陡然一白,繼而收斂了所有情緒,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以許銀鑼的聰慧,不至於吧。”
楊硯搖了搖頭,“單純的激將法自然沒用.......”
可如果是當初那姓朱的銀鑼那樣,許七安還能忍嗎?
劉御史沒追問,倒不是明白了楊硯的意思,而是出於官場敏銳的直覺,他意識到血屠三千里比使團預料的還要麻煩。
否則,護國公如何會起殺機?
...........
“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揹著有容王妃,跋涉在山野間的許七安,開口服軟。
倒不是因為被敲腦殼,許七安總結了一下王妃,小氣、膽小、傲嬌........後兩者無所謂,就是這麼小氣,嗯,她賭氣,好久沒開口說話了。
許七安覺得悶,想找到聊聊天。
王妃見他服軟,便“嗯”一聲,揚了揚下巴,道:“姑且聽聽。”
“從前有一隻螞蟻,它很喜歡玩自己的腿,有一天它看見一條千足蟲,小螞蟻大喜,說:哎呦我槽,這腿我可以玩一年。”
王妃愣了幾秒,想通了其中奧妙,“咯咯咯”的笑起來:“千足蟲我沒見過,但肯定是很多條腿的蟲子對不對,所以小螞蟻震驚了。”
“是啊是啊。”
“臥槽是什麼意思?”
“......就是表達震驚情緒時的用詞。”
王妃恍然大悟,點點頭,表示自己學到了,心裡就原諒了許七安。
許七安揹著她跑了一陣,突然在一個山谷裡停下來。
“怎麼了?”王妃問道。
“尿尿。”許七安坦然回答。
王妃啐了一口,從他背上下來,別過身子。
許七安奇怪的看她一眼,這女人以為自己要在她面前尿尿?想什麼呢,臭流氓。
他鑽進了山谷邊的密林裡,剛準備解開褲腰帶,宣洩膨脹的膀胱,王妃的尖叫聲突然傳來。
與此同時,許七安捕捉到了遠處傳來的動靜,聲音嘈亂,密密麻麻。
急匆匆的把8∞D收好,衝出密林,迎面碰見臉色驚恐,帶著要哭的表情追進密林的王妃。
“許七安,臥槽.......”王妃大喊。
寧可真是個好學的王妃........許七安嘴角輕輕抽搐一下,然後把目光投向遠處,他頓時知道王妃為何如此驚恐。
前方有一條三丈粗,十幾丈長的巨蟒,遊動著身軀進入山谷,沿途灌木折斷,留下清晰的“足跡”。
巨蟒身後,有兩米多高的黑馬,額頭長著獨角,雙眼猩紅,四蹄繚繞火焰;有一人高的大老鼠,肌肉虯結,領著密密麻麻的鼠群;有四尾白狐,體型堪比普通馬匹,領著密密麻麻的狐群。
這還不止,山谷兩側的林子裡,潛藏著無數種類各異的動物,有猿猴,有山魅,有岩羊,有猛虎,有山貓.........還有更多許七安不認識的兇獸。
大軍過境!
“是妖族........”
許七安立刻把王妃拉到身後,如臨大敵的直面妖族大軍。
眼前的情況讓人猝不及防,許七安沒料到自己竟然會遇到這樣一支妖族大軍,他懷疑妖族是衝他來的,可自己行蹤無定,低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