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每一位飢寒交迫的貧民都學會謀生的手段。
很快,她來到巷尾一家破敗的院子,推開朽爛的木門,一位枯瘦的少年正坐在井邊磨刀,他邊上的小椅子坐著十歲左右的女孩,臉色呈現病態的蒼白,時不時捂著嘴咳嗽。
“妙真姐姐!”
見到李妙真到來,小姑娘開心的站起來,少年頭也沒抬,撇了撇嘴。
李妙真摸了摸小姑娘的頭,把銀子塞在小姑娘手裡,笑道:
“我要走了。”
少年磨刀的手頓了一下。
“妙真姐姐要去哪裡?”小姑娘滿臉不捨。
“去做一件大事。”李妙真笑著說。
“那還回來嗎。”
“不回來了。”李妙真搖了搖頭,看向少年:
“小鬼頭,以後做個好人,小時候偷竊,長大了就搶劫,你敢讓我受因果反噬,老孃就千里御劍宰了你。
“送你的那本秘籍有空多翻翻,是許銀鑼寫的武學寶典。”
少年一臉叛逆,冷冰冰道:
“我以後怎麼樣,不關你的事。”
少年是個慣犯,以偷竊為生,偶爾搶劫,某次偷到了李妙真頭上,飛燕女俠見他還是個孩子,便把他暴揍了一頓。
而後得知少年家裡有個體弱多病的妹妹,快活不成了,他當扒手是為了給妹妹治病。
李妙真治好了小姑娘的病,並隔三差五的送銀子過來,讓這對父母死於戰亂的兄妹生存了下來。
“隨便你吧。”
李妙真並不跟他廢話,她知道少年本性不壞,對她冷冰冰的,是因為少年懷春,心裡思慕著她。
但她都已經習慣了,行走江湖多年,試問哪一個少俠不仰慕飛燕女俠?
李妙真揮了揮手,御劍而去。
少年猛的起身,追了兩步,最後神色黯淡的低下頭。
“有張紙.......”
小姑娘開啟裝銀子的袋子,發現和碎銀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張小紙條,但她並不認識字。
少年奪過女孩手裡的紙條,展開一看: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他默默的握緊拳頭。
..........
京城,青龍寺。
正率領寺中禪師們,輔助度厄羅漢撰寫經文的恆遠,收到寺中弟子的彙報。
“恆遠主持,皇宮傳來訊息,說雷州有變。”穿青色納衣的小和尚高聲道。
恆遠與度厄相視一眼,兩人眼神都充滿了凝重。
恆遠朝著禪房內看過來的眾僧人說道:
“今日到此為止。”
兩道金光從青龍寺中升起,消失在西邊。
..........
京城。
寢宮裡,許七安的身影顯現,他環首四顧,裝飾華麗的外廳空無一人,沒有宮女,更沒有宦官。
連寢宮外值守的禁軍都被撤走了。
踩著繡雲紋、飛鶴的鬆軟地毯,他穿過外廳,來到小廳,小廳同樣空無一人。
許七安腳步不停,穿過小廳後,前方黃綢帷幔低垂,帷幔的另一邊,就是女帝的閨房。
他撩開帷幔,走了進去。
房間面積極為寬敞,東邊是小書房,擺著寬大的紫檀木案兩側是高高的書架。
西邊是一張軟塌,兩邊立著兩杆雉尾扇,又稱禮儀之扇。
此外,還有放置各種古玩玉器的博古架。
正對著入口的是一扇六疊屏風,屏風後,便是龍榻。
許七安停在屏風前,低聲道:
“陛下!”
“嗯.......”裡頭傳來懷慶的聲音。
許七安當即繞過屏風,看見了寬大華美的龍榻、繡龍紋得被褥和枕頭,以及坐在床邊,一身君王朝服的懷慶。
君王常服自然是男裝,偏她施了粉黛,描了眉,小嘴抹了紅豔豔的唇膏。
再配上她清冷與威儀並存的氣質。
除了驚豔,還是驚豔。
見到許七安進來,並著雙腿坐在床邊的懷慶目不斜視,小腰挺直,保持著帝王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