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陛下屏退她們的行為.........大宮女立刻斷定,那個男人是見不得光的。
京城裡哪個男人是陛下鍾情又見不得光的?
身為伺候在女帝身邊多年的心腹,她率先想到的是當今駙馬,臨安公主的夫婿。
許銀鑼。
這,這,陛下怎麼能這樣,這和父佔兒媳,兄霸弟妻有何區別?若是傳出去,絕對朝野震盪,將來青史之上,難逃荒淫放蕩罵名.......大宮女心跳加速,走到浴桶邊,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道:
“奴婢替陛下捏捏肩?”
懷慶慵懶的“嗯”一聲,沉浸在自己世界裡,分析著這盤事關九州的棋局接下來該怎麼走。
這時,一名傳話的宦官來到寢宮外,低聲與外頭的宮女耳語幾句。
宮女疾步走回寢宮,在浴室外垂下的黃綢帷幔前停下來,低聲道:
“陛下,監正和宋卿大人求見。”
..........
西域。
盤坐在邊界的神殊耳朵動了動,他聽見了“浪潮”聲,洶湧而來的浪潮。
當即起身,輕輕一個提縱,他像是一枚炮彈般射向天空。
而他剛才所在的位置,立刻被暗紅色的血肉狂潮吞沒,海浪般奔湧的血肉物質撲了個空,四散開來,覆蓋地面,緊接著,它們集體上湧,凝成一尊面目模糊的佛像。
這尊佛像雙腳融入血肉物質中,與鋪天蓋地的“浪潮”是一個整體。
西邊天空,三道流光呼嘯而至,沒有靠近,遠遠觀望,伺機而動。
正是佛門三位菩薩。
佛門的僧眾都好好的活在阿蘭陀,但除三位菩薩外,羅漢和金剛死的死,背叛的背叛,就顯得很勢單力孤。
神殊拉開距離後,面不改色的伸手一招,清光流舞間,一把玄色鐵弓出現在他手中。
這把弓有個酷炫的名字——射神弓!
監正的作品之一,此弓能把武夫的氣機化作箭矢,提升穿透力和殺傷力,三品境武夫手握此弓射出的箭矢,威力能提升半個品級。
儘管這把弓無法讓半步武神的力量提升半個品級,但也比神殊隨意轟出一拳的威力要大。
監正在司天監有一個小寶庫,平日裡心血來潮煉製的法器都儲存在寶庫裡,亂命錘也是寶庫裡的藏品之一。
現在監正沒了,不,封印了,褚采薇又是個推崇無為而治的,監正的藏品便成了許七安隨意揮霍的東西。
這把弓是他借給神殊的。
神殊緩緩拉開弓弦,氣機從指間迸發,凝成搭在弦上的箭矢,箭頭產生氣旋,扭曲空氣。
一張紙頁緩緩燃燒,化作清光,凝於箭中。
那尊佛像巍然不動,身後依次浮現八大法相,大慈大悲法相吟誦佛經,天空佛光降臨,梵音度世。
崩!
箭矢化作流光呼嘯而去,下一刻,射中了廣賢菩薩,少年僧人上半身當即炸成血霧。
..........
躺在浴桶裡的懷慶睜開眼,下意識的皺皺眉頭,淡淡道:
“請他們去御書房稍後。”
打發走宮女後,她拍了拍肩膀上大宮女的手,“芽兒,幫朕更衣。”
懷慶很快穿好常服,金冠束髮,領著大宮女芽兒離開寢宮,走向御書房。
御書房裡燭光璀璨,懷慶從裡側出來,掃了一眼,殿內除了黃裙少女褚采薇,時間管理大師宋卿,還有臉色頹敗的天蠱婆婆。
“婆婆怎麼來京城了?”
懷慶端詳著天蠱婆婆的臉色,轉頭吩咐芽兒:
“去取一些滋養的丹藥過來。”
她意識到可能出事了。
天蠱婆婆擺擺手,頗為焦急的說道:
“不必麻煩,陛下,許銀鑼何在?”
“他去雷州了。”懷慶說道:“婆婆有事可與朕直說。”
“與你說有何用!”
一聽許七安去了雷州,天蠱婆婆的語氣愈發急切,顧不得對方是大奉皇帝,連聲催促:
“速速地書傳信,讓他趕回京城,老身有十萬火急之事要告知許銀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