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
“不止是她,你們八個姐妹裡,誰都會有隕落的風險。
“大劫來臨時,我不會憐憫你們任何人,明白嗎。”
一品境的九尾天狐有九條命,等九條命死光了,她也就隕落了。
在此之前,她是不會身隕的,而這不會以九尾狐的個人意志改變。
也就是說,斷尾求生是被動型能力,只要她死一次,尾巴就斷一根。
“夜姬明白,為娘娘赴死,是我們的命運。”夜姬看她一眼,小心翼翼的試探:
“娘娘對許郎........”
銀髮妖姬皺了皺眉,哼道:
“本國主當然不會喜歡一個好色之徒,惱恨的是,他百般糾纏我,仗著自己是半步武神對我動手動腳。
“嗯,本國主這次來許府煽風點火,就是給他提個醒。
“免得他總是打我主意。”
夜姬抿了抿嘴:
“若他一定要打娘娘您的主意呢。”
九尾狐無奈道:
“那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誰讓他是半步武神呢。”
明明是你在打他主意,你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夜姬心裡嘀咕,回頭得在許郎面前說一些娘娘的壞話。
免得她帶著七個姐妹,不,六個姐妹來和自己搶男人。
內廳裡,許七安朝小老弟挑了挑眉頭,傳音道:
“當敵人氣勢洶洶團結一致的時候,你要學會分化敵人,各個擊破。苦肉計是好東西啊,男人的苦肉計,就像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
“無往而不利。”
許新年冷笑一聲:
“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嫂子們個個多疑。”
“所以說要分化敵人。”許七安一言不發的起身,走向書房。
許新年今日休沐,閒來無事,便跟了過去。
許七安攤開紙張,吩咐道:
“二郎,替大哥研磨。”
許新年哼一聲,老老實實的磨墨。
許七安提筆蘸墨,寫道:
“已在海外漂泊半月,甚是思念吾妻臨安,新婚不久便要出海,留她獨守空閨,心裡愧疚難耐,每日每夜都是她的音容笑貌.........”
無恥!許新年在心裡抨擊,面無表情的指點道:
“大哥,你寫錯了,音容笑貌是形容已故之人的。你應該用音容宛在。”
說完,就被許七安扇了一個頭皮:
“滾!”
真當我是粗鄙武夫嗎?
“但,我知道臨安識大體,明事理,在家中能與母親、嬸嬸相處融洽,因此心裡便放心許多,此趟出海,不晉升半步武神,大奉危矣.........”
很快,一封家書就寫好了,他刻意在後面提及“任務沉重”,表達自己出海的辛苦。
然後是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
寫完之後,許七安以氣機蒸乾墨跡,接著從香爐裡挑出香灰,擦拭字跡。
“這能掩蓋墨香味,不然一聞就聞出來了,你多學著點。”他提點小老弟。
你不會有這麼多弟妹的........許二郎心說我對思慕一心一意。
心裡剛吐槽完,他看見大哥寫第二份家屬:
“南梔,一別半月,甚是想念.........”
許新年脫口而出:
“你和慕姨果然有一腿。”
“以後叫姨夫!”許七安順著竿子往上爬。
..........
到了用晚膳的時間,許二叔當值回來,拉著白髮如霜的侄兒和兒子推杯換盞。
微醺之際,掃了一眼女兒許玲月,妻子的結義姐姐慕南梔,侄媳婦臨安,還有南疆來的侄兒妾室夜姬,納悶道:
“你們看起來不太高興?”
嬸嬸憂心忡忡的說:
“寧宴受了重傷,以後可能,可能.........沒有子嗣了。”
不不不,娘,她們不是因為這個不高興,她們是懷疑大哥在海外風流快樂。許二郎為母親的遲鈍感到絕望。
嫂子們雖然關心則亂,但她們又不蠢,現在早反應過來了。
一品武夫已經是天難葬地難滅,何況大哥現在都半步武神了。
“瞎說什麼呢,寧宴是半步武神,死都死不掉,怎麼可能受傷........”許二叔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