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估計還要撲個空。”
李通崖點點頭,見它忙得不可開交,將靈稻袋子往地上一丟,拱了拱手告辭,駕風往東飛去。
尋了一個時辰,李通崖總算是發現了那顆大槐樹,下面圍了一群野鹿,他這才落下,一群野鹿便四散而逃。
看著地上骨頭都啃食得的乾乾淨淨不知名野獸,李通崖駕起風去追,暗暗道:
“這鹿倒是兇殘,成了妖便懂得開始吃血食,也頗為警惕。”
駕風追了幾十裡,李通崖鎖定剩下一隻高大雄壯一身妖氣的雄鹿,那妖鹿如珊瑚般的鹿角上尚且還掛著一道道血腥的痕跡。
這鹿不過練氣二層,又怎麼能跑得過天上飛著的無視地形阻礙的李通崖,不多時便被追上。
李通崖欲要活捉這隻妖物,劍不出鞘地往它的腦袋上狠狠一拍,這鹿頓時身形一斜,依舊堅持著奔跑,李通崖再往它腰背上一砸,這鹿歪歪扭扭地傾斜過去,回過頭來兇狠地反咬。
李通崖拔劍而起,白光直徑將這隻妖鹿的角齊齊斬下,這鹿悲鳴一聲,頓時跪地不起,翻滾出去砸得地上一片血跡。
“不過是野路子的妖物,連道法術都不會,倒也輕鬆得很。”
李通崖用法力將其攝起,封住雄鹿頭頂的血洞,回黎涇山去了。
————
昏暗一片的鏡中天地裡,層層的灰暗霧靄浮現在高空中,底下是千瘡百孔的大地和無數頹敗的灰白色建築物廢墟,傾倒著一片又一片月牙白色的碎石,陸江仙獨身站在其中,手中捏著一道白光湛湛的術法。
他在這鏡中的天地獨自研究了幾年,從山越巫術中拆解得到了許多靈感,終於有了些成果,有些虛幻的身影微微一動,手掌輕抬,那道白光湛湛的術法如雨般落下,撒落在面前的月牙白色的碎石上。
“卡察卡察......”
月牙白色的碎石頓時戰慄著跳動起來,籠罩上一層澹白色的光暈,在陸江仙腳下旋轉盤旋,堆砌成一堆人形狀的,有手有腳的小人出來。
這些月牙石小人頂著一個個白色的碎石形狀的腦袋,呆呆傻傻地站在原地看著他,陸江仙伸手一掐,捏出幾道純白色的太陰月華,往這幾個小人頭頂一點,碎石形狀的腦袋頓時亮了起來。
一瞬間這些月牙石小人頂著亮晶晶的腦袋全都動了起來,掘土的掘土,搬磚的搬磚,配合默契,開始修復這破損的灰白色建築物廢墟。
“這法術......”
陸江仙也讀過不少李家的法訣,只覺得這法術同一般的法訣完全不同,李家的這些法訣只要掐訣施法,喚出來的法術規規矩矩該是什麼就是什麼,而他這術法倒隨心所欲,沒有固定的施法結果,全憑他心念來把控。
心念一動,陸江仙出現在山峰之頂,光滑的平臺正中種著一顆巨大的白色葉子的大樹,盤根錯節,其下石桌石椅,古香古色。
側耳傾聽,陸江仙聽見鑒身之外傳來一陣嗡嗡的喃喃聲,語氣恭謙地道:
“茲有黎涇李氏,虔具清酌庶饈、寒食牲儀,年年香火不絕,據於黎山北脈………除害均田,三元六節,無有不敬,祭時饗日,祀不斷絕……以煙燎祀,以血祭俸,事神致福。”
“原來是求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