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仙師!”
霞光雲船從冠雲峰上飛起,穿過雲層消失在天邊,李玄鋒和諸位修行者一齊起身,蕭初庭一如既往地說了些場面話,揮手讓眾人散了,身形消失在冠雲峰之上。
周邊頓時熱鬧了起來,一圈人連忙將李玄鋒圍住,爭著搶著同他講話。
“道友!我乃郡南烏家……”
眼前這人話還沒說完,另一頭那人拱手打斷道:
“不知道友可曾婚配?在下郡東昌家……”
“你!”
兩人頓時咬牙切齒地較起勁來,李玄鋒聽得頭疼,一旁的蕭雍靈連忙出手制止,喝道:
“兩位!此處是冠雲峰!還請住手,去山下解決恩怨!”
又朝著眾人拱了拱手,客客氣氣地道:
“諸位,李兄弟同我蕭家還有要緊事,這會要一齊離開冠雲峰,諸位還是另尋機會來結交,實在抱歉了。”
言罷也不同這些人交談,揮了揮袖子,同李玄鋒駕風而起,留下下方諸人面面相覷。
兩人落在山間,李玄鋒苦笑一聲,蕭雍靈笑著搖了搖頭,低聲道:
“世人趨炎附勢,今後李家身邊少不了這一群人,要早些習慣......這些人同你笑臉相迎,你若是無故擺上臉色還要記恨與你,你若是一一應付也不知要浪費多少時間,還應速速抽身。”
說完這話,蕭雍靈仔細地瞧著李玄鋒的臉色,辨別李玄鋒是否因為被他打斷了大好的虛榮時光而惱怒,見李玄鋒一臉若有所思,點頭笑道:
“貴族的青穗劍仙可是舉宗皆知了!有這樣的人物庇護,貴族前路一片平坦吶!”
李玄鋒哈哈一笑,眉眼頓時有了一絲絲喜意,拱手謙虛道:
“哪裡哪裡!不如初庭前輩!”
蕭雍靈見了他的模樣,心中頓時有了數,一邊迎李玄鋒入內,一邊暗忖道:
“李玄鋒此人性情率真外放,不屑遮掩,卻不魯莽,頗有一番韜略,比起那性如深潭,謹言慎微的李通崖相處起來要舒服得多,天資又高,不出十年,必為李家之首,卻要好好寵賂。”
此念在心頭一閃而過,蕭雍靈神情張揚了許多,深知李玄鋒這類人的喜好,頗有些江湖氣地道:
“我卻要為你引薦一番!這位大師年紀輕輕,已經是郡中有名的陣法大師,聞名遐邇,整個黎夏郡中幾百年來恐怕也就萬華芊能壓他一頭!”
“哦?”
李玄鋒一點頭,頗為期待地抬頭望去,見這一個披著狐裘的青年人正端坐在院中,舉杯讀著書,氣度不凡,見了兩人連忙起身,拱手道:
“在下劉長迭,見過兩位。”
李玄鋒連忙拱手回禮,便見蕭雍靈笑盈盈地道:
“這位大師一聽是黎涇李家來尋人,二話不說就跟著我來了這裡,可見如今你李家的名聲已經如雷貫耳了!”
李玄鋒呆了呆,隱隱覺得不對勁,就連諸家都是從霞光雲船這種速度的飛行法器上得來的訊息,尚為在郡中傳播開,這人又是從何得知?
那劉長迭連忙拱手,解釋道:
“在下曾受故友之邀去過青池宗,見過青穗劍仙一面,與其相論甚歡,為其天人之姿所撼,在下曾見過那青尺劍,青白一體,頗為瑰麗,至今難以忘懷!”
言罷上下瞧了李玄鋒一眼,見他目光如電,眉宇間有一番狂放的氣度,頗為大氣,頓時讚道:
“李老爺子雖然隱居山間,無甚名氣,其下子孫卻各有風度!當真神人也!”
李玄鋒哈哈一笑,看他是李尺涇的好友,描述甚詳,戒備頓時去了三分,但還是笑道:
“沒想到先生對我李家這般瞭解。”
劉長迭滯了滯,溫文爾雅地點了點頭,將話題終止,心中暗暗驚駭,暗忖道:
“這後世成名的人物果然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這羽山翁蕭雍靈成熟老練不說,這金庚罡弦李玄鋒此時不過十五歲,卻已經狂放機敏,不同凡響了!”
“前世去那東山越為淵蛟修復陣法,李淵蛟醉後曾說過李家上兩代皆對李家始祖又愛又念,本以為可以藉此拉近距離,不曾想差點露了馬腳!”
心中思緒如閃電般飛速流轉,口中卻同兩人聊得火熱,劉長迭說起青池宗內的經歷頗為動人,又涉及到李尺涇,兩人聽得入神,不曾仔細觀察他的神情。
“青穗劍仙每每出手應敵,勢必以一拔劍式起步,這式如月如勾,或大若白帆,或飄忽如星,威力驚人,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