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面讀書的李玄宣,李通崖暗自思忖道:
“再過幾月,孩子六七歲身子定形,便能測一測靈竅了,那鑑子的玄珠符種尚有三枚,倒也不懼宣兒身上無靈竅。”
“算算日子,再過幾月田芸的身孕也要生了。”
不知怎麼的,李通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柳柔絢的樣子,嚇得他連連搖頭,在原地愣了幾秒,苦笑著繼續往山上走去。
過了學堂,便是一百二十六節的階梯,一道刷著紅漆的大門矗立在平臺上,門口坐著位頭髮半白的老人。
“田叔!”
李通崖打了招呼,看著田守水正樂呵呵地拿著小錘,手上拿著個做了一半的木馬。
“通崖回來了。”
田守水笑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指了指手上的木馬。
“這不是芸兒要生了,尋思給孩子做點東西玩”
老人年輕時受了不少傷,年齡到了老得便快,與李木田一般大的年紀,看上去老了十歲不止。
“好勒,您慢慢做。”
對於這位如同父親般的老人,李通崖尊敬得很,同他打了招呼,這才進了院中。
李項平正緩緩從入定中醒來,吐出一口濁氣,望著李通崖開口道:
“二哥成了周行輪?”
“是。”
李通崖挑挑眉,帶著笑意回答道。
“還是快我一步。”
李項平作鬱悶狀,自己卻忍不住笑了,起身伸了伸懶腰。
將萬天倉的事情說了,又將那陣法往桌上一放,李通崖端起桌面上的茶碗飲了起來,見李項平一副低眉沉思狀,李通崖反問道:
“怎麼?”
“萬天倉比那萬元凱難對付得多。”
李項平抬起頭,表情平靜地道。
李通崖輕輕一笑,正欲開口,卻見田守水探出頭來叫到:
“林峰來了!”
兩人疑惑地對視一眼,見著柳林峰急匆匆走進院中,抹了抹汗水,望著兩人道:
“山下來了位仙師,自稱是青穗峰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