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修士很難應付,兩人平日裡也可以梳理火脈,省下不少功夫。
“多謝真人!”
兩人滿頭大汗地起身,雖然此後失了自由,可畢竟活著總比死了好,乖乖地跪到一旁去了。
餘下修紫府金丹道的兩人,李曦明的目光先落在近前,卻見著是個老嫗,容貌頗為醜陋,身上的衣物裹得緊緊,一身金氣環繞,蒼聲道:
“老身江壺子,見過真人…”
李明宮略微遲疑,開口道:
“稟真人,此人也是浮雲洞修士,只是成日在宗內,也不見她出宗,並無訊息。”
江壺子聲音蒼老,低低地道:
“老身不過是趙國一畫符的,在江北落腳,已經兩百餘歲,行將就木了…”
她笑了笑,露出枯黃的牙齒:
“兩宗不會給貴族留什麼好東西,那幾個年輕的、有些天賦的,全都殺了乾淨,留下我幾個…有些地位,全都是些老弱病殘…”
這老人有些特殊,一身清氣不說,竟然是趙國人,看上去還頗有氣度,李曦明稍稍一頓,並不想招惹麻煩,輕聲道:
“道姑既然是北方正修,那請自便吧,可以在我家畫畫符,在湖上逛一逛…也可以自行離去。”
江壺子應聲,李曦明的目光自然落到了那虎背熊腰,相貌俊朗,被挖了雙目,刺穿了琵琶骨的壯漢身上,李明宮立刻會意,解釋道:
“這是浮雲洞的丁威鋥,雖是近年成就的築基,實力卻不弱,仙基是少見的殿陽虎,乃是衡祝道統。”
“衡祝道統?”
李曦明立刻皺眉,天下的衡祝道統可以說是少之又少,北方還好說,南方完全是集中在衡祝道手中…這仙道甚至五道功法齊全,才敢以衡祝為名。
眼下冒出來個衡祝道統,實力不弱,說不疑慮是不可能的,李曦明上下打量了一眼,問道:
“何至於此?”
曲老頭立刻接話,恭聲道:
“稟真人,此人修行殿陽虎,這道仙基善戰,能夠走脫囚禁,破碎牢籠,衝陰渡業,以目擊人…先時他也是如同我等這樣鎖著的,可偏生他頑固,更不屈服,屢屢試圖逃脫…”
“他又與紋虎有些糾葛,便挖了眼睛,又被鎖了琵琶骨,差點被打穿了氣海…要成廢人了。”
李曦明聽他詳細講了一遍,心中微動,神通輕輕一甩,這丁威鋥琵琶骨上的鐵釘便叮叮噹噹掉了一地,諸多束縛也解了。
這漢子去了半條命,含糊不清地吐了聲拜見真人,李周巍在一旁站了許久,總算說話了:
“真人,此人是個勇猛漢子。”
李周巍是與丁威鋥交過手的,能讓李周巍說出這樣的評價,這漢子自然不會差了,李曦明看著有些喜愛,丁威鋥卻鼓動法力,有些僵硬地發出聲音道:
“小人氣海耗損,死期將近,只望真人放我回山,死在江北故鄉。”
李曦明撫須,不曾應他,手中明陽神通流轉,飛入他??,將他的皮肉用神通生髮補足,又將他的氣海封住,不叫修為流失。
丁威鋥還有些呆愣,李明宮已經從袖中取出丹藥,喂與他吃了,這漢子略有不解地站在原地,曲不識見風使舵,這老頭笑道:
“威鋥,還不快謝過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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