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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西邊道上來的信。”
下首上來的族兵低低唸了一聲,見李淵平正在大殿之中修煉,一時間不敢上前。
李淵平難得最近輕鬆些,他也有時間騰出來修煉,雖然收益甚微,但也聊勝於無。
“拿上來罷。”
李淵平吐出氣來,伸手接過那信,使了特定的法決解開密信,展開一讀:
“冬河已至西邊荒漠,此地喚作谷煙大漠,兩隨從皆恭敬無事,此地關隘眾多,我等於金羽宗治下谷煙廟客居,三人合力,七年便可得氣而歸。”
“好!”
眼看著西邊有收集那【金陽煌元】的門路,李淵平頓時大喜,看了看手中的小信,疑道:
“這是從何來的?”
“稟家主。”
那族兵回答道:
“乃是由道上的雜氣行商攜來。”
李淵平恍然點頭,取了筆墨寫了個大大的“好”,又寫了些勉勵與感謝的話,用自己法印封住,丟進竇邑手中:
“賞他點靈稻,讓他帶回去。”
此方天地通訊本不須這樣麻煩,不說上古,聽聞千年前都有傳音符一類的東西,只是後來不知怎地,這一類符或是失了效,或是代價高昂,也少有人用了。
收回思緒,李淵平把注意力放回家中事務上。
“山越倒是好辦。”
自前些日子李淵蛟提及此事,與李淵平細細聊了,不久便歸山修行,李淵平則一心放在如何解決這兩事上。
山越之地李淵平早有不滿,暗自有了安排,只是族中的一眾子弟,叫李淵平頭痛得很。
“真要像兄長所說……又去哪兒尋一處…”
李淵平將桉上的書信理了理,將周邊幾家的情報取出來。
鬱家這些日子沒了動靜,鬱慕高埋頭在族中整理宗族,今天殺一批,明天放一批,他那些兄弟雖然人多勢眾,卻鬥不過來,日日被當做羊羔宰殺。
“真敢殺啊……”
李淵平看著上頭的名冊,抿了抿嘴,鬱慕高是殺得痛快了,留下的隱患可多著,他搖搖頭,打起了東岸諸家的主意。
東岸諸家零零散散十幾家,散落遍地,雖然大多是些胎息練氣的小族,卻頗有些複雜,多方糾葛,沒什麼人去碰。
望月湖北岸與望月湖東岸曾經都是鏜金門的地盤,東岸諸家與鏜金門千絲萬縷,雖然如今鏜金門勢弱,也丟掉了這塊地盤,卻還有幾分人情,這是其一。
其二,東岸諸家持著好幾條礦脈與靈泉一類的寶地,都被西邊的蕭家暗中附庸把持,有蕭家人以客卿之名鎮守,維持局勢,以此牟利。
本是不應該的事情,只是青池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蕭家有心見到這碎成一地的模樣,就這樣年年維持下來。
更何況望月湖挨著蕭家,之間緩衝地帶便由這諸家維持,北邊接壤鏜金門,南邊接壤李家丁家,各方勢力角逐其中,頗為敏感。
便是這多方因素,硬生生將東岸諸家維持起來,百年來沒有過什麼大變動,蔣家興旺時則供蔣家,鬱家稱霸供鬱家,如今鬱家衰落,湖上三足鼎立,便是各去尋靠山了。
“當年坊市破沒,鬱家衰落,我家也有收下幾家上供的機會,只是當時人手不足,只欲韜光養晦,不欲插足其中,故而錯過了。”
李淵平思量一陣,不由心中大動,暗忖道:
“恰好我家如今用度緊張,若是能介入其中…一來能得些供奉,二來也能在東岸扶持些勢力…”
李淵平正思量著這事的可行之處,向著下首的竇邑喚道:
“去族正院為我取一份東岸諸家的情報來。”
竇邑連忙點頭,急匆匆地下去,不曾想下頭同樣跑上來一人,恭聲道:
“稟家主!道上有修士求見!”
“道上修士?”
李淵平微微一滯,知道能報上殿來多半不簡單,只問道:
“何等修為?可是有事相求?”
那階下的族兵張了張嘴,答道:
“據安客卿所說,恐怕不是紫府金丹道的修士,身著袖口道袍,少年模樣,說是一身氣勢遠超築基,至於事務,非要見了家主您才肯說。”
安鷓言當年也是見過鬱蕭貴和李通崖的,大概能估計出築基修士的實力,說的是遠超築基,不由讓李淵平神色凝重。
“不是紫府金丹道修士!?要見我?”
李淵平頓時一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