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與長霄門關係不錯,可鏜金閉門多年,如今沒有實力出手。
“只是王伏的宮殿中竟然有赤礁島的人,只希望到時不會出事。”
赤礁與長霄號稱關係極差,可李曦峻用仙鑑洞察時分明在王伏島上發覺了赤礁島穿束的修士,看來兩宗之間也只是明面上的相互仇視,暗地裡說不準如何勾結。
衡祝設計王伏的佈局已經算得上完善,李曦峻心中卻有不少念頭:
“王伏外出時我應先去一趟膝奉島,確定他帶上了這靈物。”
……
畢鈺妝行事極為利索,很快就有修士前來,幾人從坊市之間的小道出了島,在海面上飛行一陣,遂見畢鈺妝身披紅袍,憑空現出身形。
她可謂是春風得意,眼角明媚的笑意遮掩不住,顯然是有什麼好訊息了,點頭道:
“清虹!”
畢鈺妝手上似乎抓著一層朦朦朧朧的紗,時隱時現,見了幾人當空把這紗布一拋,這紗一角扯在她手裡,其餘之處越長越大,蓋在眾人上空。
李清虹足底浮現出這法器凝聚出來的白霧,如同踏在實處,在這紗布籠罩之下尚有三人,兩人著紅袍,餘下一人則著褶衣,藍底青紋。
畢鈺妝介紹道:
“這兄弟倆是我道中晚輩,兄長馮衝,幼弟馮宇,兩人自幼學法,極擅法術,一直在海上歷練,長霄門應是不曉得。”
她話音方落,兩兄弟容貌皆不錯,恭敬應答,雙方都毫不熟悉,也根本扯不上關係,自然沒什麼話說,畢鈺妝指向藍底青紋的男子,喜道:
“這是豫陽陳氏的陳鉉豫道友,劍道修為驚人,只是他家低調,始終不曾派他出來,我正巧撞上他,真是意外之喜!”
李清虹是第一次見這越國豫陽陳氏的修士,這家族在蕭家以前是越國唯一的紫府仙族,向來低調,其實離自家不遠。
望月湖南岸就是大黎山北麓,越過大黎山到了南麓就是通漠郡,古代的豫陽,豫陽陳氏世代居於此處。
陳鉉豫帶著道冠,客客氣氣地向她點頭,腰間配著黑鞘法劍,在藍底青紋的衣袍間頗為相宜,這人目光從她臉上跳開,倒是停留在李曦峻身上徘徊不去。
‘豫陽陳氏!諸家果真是表面和和氣氣而已。’
李清虹以前從未聽說豫陽陳氏與哪家不合,不曾想到豫陽陳氏已經到了圍殺長霄門嫡系的地步了!更何況此人根本沒有遮掩的意思,恐怕豫陽陳氏與長霄的鬥爭在紫府一級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她輕輕吸了口氣,拱手答道:
“見過道友。”
畢鈺妝明豔的神情下多了幾分快意,笑道:
“我不曾想到這般順利,本來只要有陳道友或是清虹一人出手,結合大陣,我就有七成以上的機率將他留在此處…”
“不曾想陳道友剛好遊歷至此,慷然出手,王伏這是道劫,無處可逃!”
李曦峻聽她說什麼“遊歷至此”,哪裡會信?只鬆了口氣,豫陽陳家的紫府也能站在眾人身後,此行危險便降到最低。
畢鈺妝反而笑盈盈地看向兩人,輕聲道:
“事情太過順利,其實也用不上曦明曦峻了…貴族只看著,回去坐鎮家族也是好的。”
“兄長…”
李曦峻心中漸定,正要開口,卻被李曦明打斷了,他恭聲道:
“峻弟修為尚低,不如讓他回去,我還有一些鎮壓之能,還是在此地搭一把手,以防萬一,叫他逃了去便不美了。”
李清虹遂點頭,囑咐李曦峻幾句,白衣青年最後仔細思考了幾遍,暗忖道:
‘也是正好,本就應該去島上看一看,事有萬一,如果他狂妄到把紫府靈物放在島上,興許還要再謀劃,一來一去反倒耽擱時間,不如我親自盯著,杜絕這最後一絲差錯。’
他終究點頭道:
“好。”
他這話方落,陳鉉豫終於開口了,聲音溫和,帶著一絲惋惜:
“聽聞小友煉成劍元,我還是頭一次在江南見到霜雪一系的劍元,又是劍仙后人,尚想切磋一番,坐下來好好論劍。”
李曦峻自從突破了劍元,對於其上飄渺無蹤的劍意是摸不著半點頭,聽聞他劍道驚人,同樣有交流之心,爽快道:
“前輩放心!等到此事了結,我到通漠郡或是東海拜訪前輩!”
他一一拜了,駕雪離去,畢鈺妝只看向李清虹,讚道:
“我見他思慮縝密,劍道又頗有天賦,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