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了邊界,李曦治便是接了任命前去鎮守採氣。
“畢竟是接了宗內的任務,時間緊迫,還需先去覆命,再尋個空子回家幾趟,也順路去東海尋尋師尊的蹤跡,實在耽擱不得,有幾件事先與大父說清楚,防著出事。”
李玄宣明白過來,作認真傾聽之色,便見李曦治道:
“第一是袁家,雖然如今我師尊在東海消失,袁家內部不和,靠山失蹤,有傾頹之勢,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家中切勿做什麼衝動之舉,只會害人害己。”
李玄宣失笑搖頭,正色道:
“好歹兩家算是盟友,袁氏多有相助,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若有機會還可以助力一二,患難真情才叫人記在心上。”
李曦治只怕不保險,多提了一句,很快壓低了聲音,沉聲道:
“這雨家中可有注意?已經足足下了兩年了,已經不是築基能有的威勢。”
“袁立成再怎麼樣都只是個突破失敗的築基,這雨久得過分了!按著孫兒的推測,背後恐怕有人在推波助瀾。”
他面色緊繃,沉聲道:
“更何況我在路上見了霞鰩,此物因大水而落下,按理應該是合水、淥水之一,可我依稀記得,師尊說袁立成修行的是府水!”
李曦明微驚,低聲道:
“你的意思是…背後青池在用神通法力故意降水?”
李曦治點頭,解釋道:
“我有些推測,是術道得來的推論,說來話長,我只簡單說著。”
他拉著兩人到桌案邊,在桌案上畫了個圓,虹光流淌,呈現出白色。
“一地各有一地靈機,而越國如今剛剛好是『玄平中氛』,很是脆弱,修越那位手段高深,藉著遲尉、楚逸硬生生調出來的,最適合修越的劍仙上元突破。”
“『玄平中氛』本就脆弱,又一路受了洞天、合水龍族的影響,已經搖搖欲墜,可如今我看這模樣,這靈雨若是再不停,恐怕要把這『玄平中氛』化去了。”
李玄宣皺眉道:
“若是這麼說,修越可不會坐以待斃。”
“我看修越也察覺到不對了。”
李曦治點頭,繼續道:
“恐怕將來還會有大事發生…家中明哲保身,看著局勢行事!”
“好!”
李玄宣爺孫點頭應下,李曦明則難得地鄭重,見兩人明白,李曦治道:
“東海『水降雷升』,正好讓姑姑鎮守,大父給我一份宗泉島的地圖,我有空去拜訪一二。”
李玄宣自然給了,李曦治不再停留,與妻子仔細商量了,回頭道:
“宵兒就在家中陪一陪淮兒,我先行離去!”
李玄宣連忙拉著他,用法力傳音道:
“尋只築基妖物…可別忘了受籙!”
李曦治點頭,兩人將他送出望月湖,心中安定,一同落在峰上,李曦明道:
“宗內有人,到底訊息靈通,事事有防備,倒是兄長這些年過來,在仙門修行,已經有一副華貴仙容了。”
李玄宣搖頭道:
“宗裡也不容易,治兒是你這一輩最傑出者,若非去了宗內,也不用伱弟弟這樣辛苦。”
李曦明一愣,嘆氣道:
“大父說這話,我就要慚愧了…”
李玄宣擺手,老頭用手捋了捋白鬚,在這孩子身後撫了撫,柔聲道:
“幾個兄弟各盡所能,你…”
他流露出懷念之色,低聲道:
“我年輕時,兄弟長輩們或明睿、或沉穩、或有勇力,唯我坐上主位,心頭一直愧疚得很…後來年紀大了,見的多了,這才明白有時並非你懦弱無能…”
老頭頓了頓,笑道:
“而是他們太出色了,若是放在其他世家,你李曦明說不準也是個中興一代的角色。”
李曦明抖了抖金色的袖袍,失笑搖頭,答道:
“我見了叔公,只覺驚為天人,擐甲披袍,目如虎狼,一代兇人,從未見過這般人物,卻聽聞不如老祖劍斬摩訶,鎮壓費鬱。”
“每每思量,不可思議,這般人物,我活這一世,不知多久能見得。”
李玄宣哈哈一笑,難得豪氣地道:
“只怕要你空等一世!”
……
黎涇山。
李承遼從殿中匆匆出來,處理完族務,日頭已經漸漸落下。
他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