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杜山。
時間如流水劃過,青杜山已經徹底穩固成一座湖中峰,與湖中的水脈地脈完全交融,已經看不出有搬來的痕跡。
李曦峻正在山上練習劍法,他和幾個兄弟比起來天賦並不算高,兩年來李曦明服藥已經突破練氣九層,一身修為漸漸圓滿,李曦治也突破練氣七層,唯有他還在六層徘迴。
“練氣後三層尤為艱難,我天賦不如,先前只是佔了些便宜,才能勉強與他們持平,落下也是應該的。”
他心態很穩,日夜不息地鍛鍊劍法,長劍揮舞之間已經漸漸有了幾分韻味,圓滿如意。
“【三分月流光】實在是難,苦苦鑽研這麼多年,總算是略有進展。”
李曦峻正修煉著劍法,卻看著一和尚落在峰上,身後揹著個長玉盒,溫和地看著他。
“法師總算是回來!”
空衡一去兩年,若不是有李曦治寄了信回來解釋,恐怕都要懷疑他路上出了什麼事情,李曦峻看了他背後的玉盒一眼,有了預感,喜道:
“可是那法劍鑄成了!”
李曦峻如今渾身上下沒有一件值錢的寶物,原本李淵蛟送來的那一枚陶瓷紅珠、護身法器【晚紅釉】算得上是很不錯的練氣級別法器,卻被他早早送給了妹妹李月湘防身,如今唯獨手中一劍而已。
現下兄長特地為自己打造了一把築基法器,李曦峻怎能不喜,沉穩如斯也難得流露喜色。
“正是!”
空衡點頭,將身後的玉盒取下,兩手一託,從中取出一把長劍來,劍身如同白雪,寒光流淌,劍刃較薄,整體略顯細長。
空衡兩手平託,獻上劍道:
“此劍長三尺九寸三分,重九十二斤十二兩,以寒鐵精金鑄成,築基法器,明若流水,潔如白霜,曰:【寒廩】。”
李曦峻雙眼早已經挪不開了,顫抖著將其接過,點頭道:
“好…好…”
【寒廩劍】握在手中,鏘然作響,劍身上那兩道篆文【寒廩】勐然亮起,放出白芒,好像在欣喜。
李曦峻倒轉青鋒,反握此劍,雪白的劍鋒直至他另一邊肩膀,放出森森的寒氣,他度了兩息尺寸,再度道:
“好!”
他劍眉一挑,舞動寶劍,在身側颳起一陣凜冽的寒風,一點寒芒在風中左右搖擺,赫然化為三道流光,雪白晶瑩,在空中跳躍飛舞,圍繞著他遊走。
“【三分月流光】!”
李曦峻長出口氣,三道流光消失不見,多年未能施展出來的劍法終於在寒廩的加持下舞出,將腳下的青石凍得粉碎。
“好!”
卻聽一道沉沉的沙啞聲音響起,李曦峻對這聲音熟悉得很,連忙收劍入鞘,恭聲道:
“見過老祖!”
李淵蛟從石路上緩步而出,很是滿意,輕聲道:
“你這劍道天賦不錯,勝在勤奮刻苦,鍾情於劍,終有所得。”
他頓了頓,輕聲道:
“通崖老祖當年也是習劍三十年才得了這招,你倒是趕上他了。”
李曦峻連忙否認,恭聲道:
“這怎麼能比!小子愚鈍,這劍法都讀了二十年了,先輩雖然練劍三十年,可拿到這本劍典也不過十年便習得,自然不能比!”
李淵蛟見他面色惶恐,是真的有敬畏之心而非故作謙虛,哈哈一笑,滿意地道:
“好,再怎麼樣至少比我好!”
李曦峻欲言又止,被李淵蛟揮手打斷,取過寒廩劍看了看,沉聲道:
“這材質好得很…恐怕僅次於【青尺】了,價格絕對不會好看到哪去,還好…只是改不是打造…取上三十枚靈石給治兒送去了,莫要讓他自己逞強,耽擱了修行。”
李曦峻應聲,李家如今盈餘頗豐,這幾年下來也有百來枚靈石的儲備,支出幾十枚並不勉強。
李淵蛟把青鋒交還到他手中,滴咕兩句:
“名字倒是取得不錯。”
李曦峻抿嘴,空衡則努嘴不語,告罪一聲,連忙退下了,李淵蛟取出一枚小信,正色道:
“治兒送回來的信,許久之前便送到我洞府,你看看。”
李曦峻點頭,大略地掃了一眼,沉聲道:
“要小侄來看…立刻前往海外,一頭可以尋在海外立足的島嶼,一頭也不能讓司徒末有精力去專心針對玄嶽門。”
“玄嶽門畢竟與我家關係頗好,孔婷雲更是二伯的友人,不如我家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