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理智地長談一次,徐海霞去找曲莉莉,瞭解她真實的想法,套出她未來的打算。
只是,張桂雲先行一步,她想讓她閨女再休息幾天,小月子也得當大月子坐。更令她欣慰的是,她覺得海霞終於金石為開,不再把自己看成後孃一樣,老太太的惡劣陰影正一片片退去,現在她心裡已經豔陽高照。
徐治國此時卻不見了人影。
老保姆白天守在醫院,由張桂雲去送飯,夜裡徐治國就打發保姆回家睡覺,自己去租一把躺椅,睡在老太太的病床邊,早晨和保姆換班,然後去單位上班。張桂雲幾乎見不著他。
星期六,徐治國接待外省對口單位早早走了,張桂雲去醫院時,杏花正在隔壁的洗涮間洗衣服。張桂雲剛進病房就大叫:
“杏花、杏花,吊瓶都滴上了你也不管。”
老杏花趕緊跑回來,張桂雲不悅地說:
“讓你來是伺候老太太的,洗的什麼衣服?”
張桂雲自己跑到隔壁一看,杏花洗的是徐治國的襯衣,領子、袖口都用透明皂搓得雪白,旁邊水池沿上還放著口袋裡掏出來的幾個硬幣和一張飯費單子。張桂雲腦子裡出現一段空白。
第二天是星期天,一大早,張桂雲在家炸了沙丁魚、醬了排骨,這些都是徐治國愛吃的。張桂雲幾十年早已修煉成一個合格的飼養員和馴獸員,懂得不論是人是鬼,胃口舒服了,心裡才會舒坦,就什麼都好商量了。
她興沖沖裝著一肚子計劃去醫院找徐治國,走到門口,卻聽見有個女人慢聲細氣地說:“千萬別感冒了。”那個女人扭捏地挪到徐治國跟前,伸出右手很關心地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後就不自然地尖叫:
“這麼燙,發燒啊!”
霎時她的臉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