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從床上蹦起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開燈一看,兒子的嘴唇都爆起皮來了,拿體溫表一量,40度2!丁文革三下兩下給孩子穿上衣服,抱起來就往醫院跑。
總算在急診室掛上吊瓶,丁文革懷抱孩子,現在一點睡意也沒有了。他人呆坐著,腦子卻在飛快轉動,他在分析他老婆的這件蹊蹺事兒。
事出在哪兒呢?
“對!”丁文革一拍腦袋,事就出在那天晚上,老太太對徐海燕說了什麼後,她就開始神色恍惚,坐立不安。丁文革慣於看老婆臉色行事,對徐海燕面部表情的變化,把握得非常準確。
但老太太到底說什麼了?這一想又等於沒想。
唉!海燕呀海燕,你到底幹什麼去了?丁文革懷裡抱著生病的孩子,開始往不好處想:出車禍了?被偷了錢回不來了?甚至想她被人拐賣到河南了……想著想著,他幾乎哭出來。
徐海燕的確在做一件不能跟任何人說的事,她現在在千里之外的寧波。
把老太太送進醫院的第二天下午,她簡單提了個包,胡亂裝了幾件衣服,就坐上了開往上海的特快。要完成老太太的願望,她現在得馬上去找一個人,一個她曾經愛過、曾經傷過,5年前就是從這個地方坐這趟列車,逃離這個傷心地的男人——她的高中同學王淼。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天她穿著新嫁娘的紅套裙,將脖子上的小金鎖小心翼翼地摘下來,輕輕釦在王淼的手心裡,一隻手被王淼攥得很疼,兩雙淚眼,直到火車開動……火車一開就跑了5年。
徐海燕進了硬座車廂,好不容易找到座位,當天買票買不到臥鋪票。這樣也好,5年前就是這個樣子,王淼也是坐的硬座,也是這個季節,也是午後懶散的太陽。場景過於真實,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