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過下去。我知道我不是你心目中的男人,我已經這樣了,我做不成啊。為了孩子,我求你等他長到18歲,上大學了我們再分手。求你了!求你了——”丁文革的手越抓越緊,徐海燕使足了勁才抽出手,瞪著眼盯了丁文革好久,終於將肺腑之言一瀉而出:
“不對!不是孩子,是我……是我不愛你啊——”徐海燕泣不成聲。5年了,在她心中憋了5年的苦楚,從去找王淼那個雨夜開始,徐海燕已下定決心毫不隱瞞地全盤托出:
“丁文革,你還記得我奶奶的情人鎖嗎?你不是想知道它為什麼失而復得?你不是想打聽我到底去寧波幹了什麼嗎?你不是一直對我和王淼耿耿於懷嗎?現在,我告訴你——”
他們誰也顧不得喝一口水,徐海燕一口氣也不間斷地講著,丁文革眼睛一眨不眨地聽著。徐海燕講述的年代一點點向現在靠近,丁文革由淺入深地一點點地重新審視他的妻子,這個打定主意要成為他前妻的女人,現在的確非常陌生,陌生到徐海燕講完了很長時間,丁文革還是瞪著眼緘默不語。他的思維已經被歲月打亂了,現在由徐海燕重新組合,他再也理不出一絲清晰的頭緒了。
但有一點,他卻有了佐證,徐海燕婚後5年,不論在什麼地方,不論開著燈還是關著燈,在床上和他親熱的時候,從來沒有睜開眼。行過夫妻之禮,徐海燕從來沒在他身上表現過一點一滴的親暱和留戀。而且從新婚之夜起,徐海燕鋪床時就鋪兩個被窩,從未和丁文革相擁而眠過一夜。這麼多年裡,她一直在和自己夢中的那個男人同床共枕,他丁文革只是個軀殼,說不好聽,是她徐海燕的性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