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微挑著嘴角隱約有幾分傲然之色。有人用“櫻”來形容女人的唇,確實非常有想像力。她的唇色緋紅鮮嫩,就似欲熟未熟的櫻桃,這種色澤很迷人但也很少見,稍深一點,從中醫望診上來看就是心臟有毛病,稍淺一點那就是氣血不足。而如此不濃不淡幾乎是完美的形容。
這麼多人都不由自主的注視她,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的穿著打扮,簡直可以用“要命”兩個字來形容。
她下身穿著一條牛仔短褲,繃得很緊,勾出很性感的臀部曲線,而且也很短,整條大腿都露在外面呢,白得有些耀眼。上身穿著一件似豆腐皮般質地的短袖牛仔衫,穿就穿吧,釦子也不好好扣著,再仔細一看,原來這衣服只有胸前兩個扣!
胸襟就那麼似敞非敞,能看見一對粉鼓鼓小白兔的上半緣,再往裡看,隱約露出黑色的胸衣,還好,她還穿胸衣了!下襬也沒老老實實的放著,兩個衣角打了個結,半截腰身尤其是那平坦小腹上圓溜溜的肚臍都露在外面。
她很美,非常美,極美!推著行李車挺胸一路走來,那臉蛋、那胸、那肚臍、那腰身、那臀、那兩條光潤的美腿、那充滿自信的身姿與神態,這樣一個少女怎麼可能不引起注意?而她本人卻似乎毫不理會眾人帶著各種含義的目光,自顧自的推著車與身邊的一位長者說著話。
她的確很像秦漁,尤其是膚色、五官的某些特徵、那旁若無人的無形神氣。但遊方定住心神再一眼看見,就覺得差別很大,她的美,多了幾分炫目妖嬈,少了些許含蓄內斂。
遊方站立不穩被沈四寶與華有閒扶住的時候,那少女似乎也有莫名的感覺,轉頭抬眼向這邊看了過來。恰好遊方穩住身形舉起了白紙,把自己的臉給擋住了,兩人的視線沒有接觸,少女第一眼注意到的是沈四寶,目光在他周身上下掃視了一圈,嘴角一翹露出的笑容很是迷人。
隨即她就發現沈四寶身邊有個姑娘瞪著她看,順手還把四寶的一隻胳膊抱在了自己胸前,夏天衣服穿的這麼薄也不怕被人吃了豆腐,情神彷彿在說:“小四是我家的!”
少女倒是毫不介意,衝謝小丁也笑了笑,那神情彷彿在說:“我看他與看你沒區別。”這搞得謝小丁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下意識鬆開了四寶的胳膊。沈四寶忍不佳輕輕咳嗽了一聲,就像嗓子眼裡不小心卡了雞毛。
少女目光流轉又掃了華有閒一眼,這才注意到遊方。
遊方舉起白紙的時候,自己眼前卻看見倒過來的“吳玉翀”三個字。哦,不小心拿反了,又翻過來舉過頭頂,然後只見那少女眼神一亮。
小夥看見美女會眼神發亮,與好不好色無關,自然反應而已。姑娘看見帥哥也一樣,遊方今天是特意來接薛奇男的,自然要儀容端正,他長得本來就帥,那種內斂於無形的氣質自有形容不出的風度,年紀輕輕,卻很有大家高人的沉穩勁。
少女注意到他倒不僅僅是因為看見了帥哥,只見她隨即對身邊的長者說道:“奶奶,有人接我們,他手裡舉著我的名字!”
漢語中,父親的母親才叫奶奶,母親的母親叫外婆或姥姥,但吳玉翀這聲奶奶,並不是普通話中的第三聲,現在的普通話有陰平、陽平、上聲、去聲這四個音調,也就是通常所說的漢語拼音標註的四聲。但自古有五音之說,在口語中,還有一個“入聲”調很常見。
她叫身邊的婦人奶奶,發聲在“呢呢”與“吶吶”之間,與普通話“奶奶”同音不同調,發的是入聲調,輕脆短促卻帶著軟綿綿的感覺很悅耳,也是南方很多地方稱呼姥姥的口語。但遊方卻分辨不出她說的是哪種方言,只能聽出這姑娘的漢語很流利,但好像並非是母語。
聽見這句話,遊方無聲而嘆吶,現在是大白天又站在候機大廳裡,抬頭看不見天上的星星,但他暗呼一聲:“吳老啊,你不會在跟我開玩笑吧?您的外孫女怎麼像個美國小太妹,打扮的這麼暴露勾人,卻長的那麼像秦漁,差點晃著我的元神了!”
嘆息之間,那少女已經走近了,抬起一隻嫩藕般的手臂招搖著喊道:“哈嘍……遊方!”
人家看見了,遊方也趕緊收起白紙笑著微笑著招手,沈四寶等人這才意識到那少女就是他們要接的吳玉翀,真是太巧了!
有吳玉翀在,遊方剛才沒有注意到薛奇男,回過神來才仔細打量少女身邊的長者。薛奇男今年六十六歲了,但是保養的很好,臉上的皺紋不多身材仍然很標準,畫著淡妝沒戴眼鏡,這對於一位年長的學者特別是考古學者來說很少見,她的視力很好而且眼睛一點都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