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值錢。另外,我聽說外地有黑心磚窯,專騙無知少年做苦力。那麼出現在礦山也有可能……該救的人一定要救,該抓的人一定要抓,該打點的事情也需打點。”
這番話聽似莫名其妙,其實是在提醒向笑禮,也是讓警方理解作案的動機。其實不論動機是什麼,該處罰的是這種行為,別說是採晶石,哪怕是什麼目的與好處都沒有,幹這種事也該槍斃!
說完這番話他突然扭頭衝千杯道人來了一句:“你我在鴻彬工業園所遇,以為已經很黑了,沒想到啊!”
千杯道人沒搭這個茬,舉起葫蘆喝了一口酒道:“得失之間,在道心之守。”
向笑禮的臉色陰晴不定,終於嘆了口氣道:“風華,你立刻廢了田華,我向家應主動去報警。命人悄悄進入峽谷盯好那個地方且勿驚動,無論如何,懲罰該罰的人,解救那些該救的人……諸位同道,此事有辱松鶴谷門風,笑禮慚愧無已!就依蘭德先生的話來處置,我向家絕無偏私,也請大家做個見證。”
沈慎一則勸道:“笑禮師叔,樹大有枯枝,你也不必太過羞憤,聽那孩子的講述,此事做的極為隱秘,未敗露之前你怎知其中骯髒處?今日蘭德先生無意中開口點破,當眾清理松鶴谷門風,也還你一個清白,否則的話日後洩露傳了出去,那可真是好說不好聽了。”
向笑禮曾經這麼勸過沈慎一,如今這番話又還回來了,別人開口都不太合適,唯獨沈慎一可以這樣說,別忘了他就是因孫風波被殺而來的。
向風華隨即押著向田華上了一輛車,還有幾名向家弟子一起跟隨,開著兩輛越野車下了山。眾人在山上看的清楚,其中一輛在岔道口奔山外去了,另一輛進入了峽谷。
眾人都站在山上沒走,並不說話默默的在等待什麼,足足等了三個小時,屏息凝神中可以聽見下方的公路上傳來了警車聲,接著就看見了向風華的車領著幾輛警車衝到了峽谷入口處,從車上下來的不僅有持手槍的刑警,還有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這場面可真不小啊。
眾人只是在無聲的觀望,這時華有閒湊到遊方身前弱弱的問道:“這位好心的大哥,我不敢留在這裡了,能不能先送我走?我一輩子都會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這孩子也看出來了,他得罪的是個有錢有勢的大家族,在現在這個場合好像還安全,回頭一旦落了單,誰知道會不會有打擊報復?誰能保證向田華的同夥中就沒有漏網之魚?看樣子游方是個信得過的人,說話也算數,他想趁機趕緊離開,這種心態完全可以理解。
他以為自己說話的聲音很小,可是周圍都是知覺敏銳的高人,大家幾乎都聽見了。向影華突然開口了,先對向笑禮道:“二叔,此案若說人證物證已經足夠了,可以放這孩子走,他嚇壞了。”又朝遊方道:“蘭德先生,我能否請你一起送他離開遂川。”
遊方還沒答話,華有閒已經撲通一聲跪下了,一邊做勢欲磕頭:“謝謝恩人大哥,謝謝神仙姐姐!我一輩子都會記著你們的好,有機會一定會報答!”
他稱呼遊方為恩人大哥倒不令人意外,但稱呼向影華為神仙姐姐倒是很有意思。月影仙子之名也不完全是虛傳啊。在這位陌生的鄉下少年心目中,她就是這種形像。
向影華一擺手,當然不能讓他真的把頭磕到地上,歉然道:“小兄弟,你不必謝我,其實我也姓向,你說的那個向老闆,是我的堂兄,是我們家的人對不起你。”而遊方已經順手把他拉了起來。
……
還是遊方開車,向影華坐在副駕駛位子上指路,華有閒坐在後排。雖然是在顛簸的山道上,但這一次遊方的車開的很快,簡直有一種坐戰鬥機的感覺。出山的幾十公里路非常難走,但是併入一條大道之後路況就好了許多,進入遂川市區大約是在兩個小時後,此時已是華燈初上。
遊方在車上把自己的手機借給了華有閒,讓他給父母打電話,約好在什麼地方見面,華有閒在電話裡一邊哭一邊聊,約定的地點還是郴州某處,他要父母在那邊等著,他自己連夜趕過去。
好不容易打完電話,遊方提醒華有閒告訴父母立刻關機不要再與外界聯絡。向影華突然問了一句:“華有閒,向田華答應給你工錢,還欠多少?一筆一筆都算清楚。”
華有閒掰著指頭算,基本工資每月一干五,找到一塊寶貝、所有工人每人獎勵一千,找到的那個人再多得兩千,半年後向田華給他漲工資了,每月是五千。篩選工作不算,華有閒親手找到了八枚“寶貝”,除了他已經要來的兩萬,算來算去,應該還欠他六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