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好嗎?”
千杯:“當然好了,可是我們倆都不認識路啊。”
向影華:“沒關係,我來指路。”言下之意她也坐一輛車。
熊居仕插話道:“影華師妹,你怎麼能讓蘭德先生當司機呢?”
向影華平時很少開車,這一次出山,坐遊方開的車有點習慣了,直接就把車鑰匙給了他,一聽熊居仕這麼說立刻歉然道:“是影華失禮了。”
熊居仕一伸手:“蘭德先生,讓我來開車吧。”
遊方問了一句:“熊居仕,你是自己開車上的山嗎?”
熊居仕愣了愣,實話答道:“不是。”
遊方又問了一句:“你們家那邊的公路,也和這裡一樣嗎?”
陸月居搶著答道:“不是不是,哪有這麼險!而且我師兄有司機,平時都不摸方向盤。”
熊居仕無可奈何的瞪了師妹一眼,遊方笑道:“那還是我來開車吧,這路可不好走,別亂開玩笑。”
陸月居已經拉住師兄的胳膊道:“那我們就上車吧,陪千杯師叔坐在後面看風景,蘭德先生,辛苦你嘍!”
遊方開車,向影華坐在副駕駛位置,熊居仕與師妹路月居陪著千杯老道坐在後面,其實也沒必要指路,因為大家看似很隨意的上了七、八輛車,但出發的順序很自覺的就排出了先後。
向笑禮的車在最前面領路,是他的兒子向風華開車,他自己與熊大維坐在後排,後面緊跟著第二輛車就是遊方開的。
從昨日的來路出山,自然又是一番好風光,向影華偶爾說幾句話,講解沿途的景緻,熊居仕則適時的附和與讚歎。但只要他一開口,陸月居就會把話接過去,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搞得熊居仕只能苦笑。
離開向家村繞來繞去走了一個多小時,前方的山路比較寬,但是非常的坑窪不平,不時有裝滿礦石的過載車轟嗚著路過,看這條路是通往深山中的。越野車隊拐了一個彎離開了這條道,向山上一條簡易公路走去,在接近山頂一個平緩的地方,旁邊有一個向外伸出的坡頂,站在這裡的視野是最好的。
眾人下了車,向笑禮伸手朝下方遠處一指:“那裡有一處白鎢大礦,地方人開的,我向家也有投資參股,要看地脈全貌,站在這裡最好。”
遊方向前望去,好險要的地勢!那是一條狹長幽深的山谷,兩側山勢陡峭不可攀,其上雲霧環繞,剛才那條公路就是直接通入峽谷再無別的出口,不時還能看見卡車進進出出,離的遠,已聽不清那轟鳴的噪音。
這個地方簡直是與世隔絕啊,在起伏的山路上開車都這麼遠,若是步行到此就太困難了。
無論什麼樣的高手,都不可能延展神識到達那麼深遠的地方,將那片峽谷鎖定,但可以感應近處的地氣與遠處的地勢呼應,推斷出很多變化。遊方剛剛展開神識,卻又無奈的蟄伏收斂,因為周圍實在太雜亂了,靈覺與神識四處蔓延。
不是所有人都能將靈覺或神識控制的那麼精微,也不能將神氣蟄藏的那麼好,有不少人一不小心已經擾動了近處的地氣環境。
其實來的路上游方已有所感應,有礦藏的地方未必一定適合人居,就說這附近吧,地氣衝突比較劇烈,靈樞運轉中有斷層或很突兀的過度。這符合鎢礦的特徵,它常以礦脈的形式充填在岩層間的裂縫中。
此刻不好動用神識,遊方只是觀望地勢,就似一位普通的風水先生,也能看出端倪。在遇到劉黎之前,與五舅公學的風水術以及讀的那些風水典籍並非無用,掌握秘法只是一種更好的印證、理解、運用方式。僅談地理堪輿之道,普通人也可以學的,古人開礦,工程師也是地理風水師,未必掌握秘法。
倒不是說有這種地氣特徵就一定有某種礦藏,但是,有某種礦藏就一定有這種特徵。至於是否形成風水秘法礦物晶,只有礦脈聚合處才有可能,想尋找的話,需要在開採時找到礦物晶簇生成的地方,再分辨物性是否濃郁,然後小心採掘勿使損毀,運氣相當重要。
遊方在相地望氣,旁邊的陸月居笑著問向影華:“那一車一車往外拉的,都是秘法晶石嗎?”
向影華被她逗笑了:“那些都是礦砂,至於秘法晶石,可遇不可求之物,只能隨緣而遇。這樣一座礦,一年能得十餘枚鎢光石就不錯了。”開礦的主要目的當然還是開採礦砂賺錢,假如以開這麼一座礦山的成本,一年只為找十來枚晶石,那是不可能的。
段鵬問道:“此處礦山向家有參股,有沒有派弟子駐守礦脈,隨時尋找鎢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