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恨不得衝進房間把這些個雜碎都給宰了!但他卻靜悄悄的沒有驚動任何人,又輕手輕腳的放好隔音板,退回了薔薇廳的衛生間,咬著牙回到了包間裡。
當初他懷疑斷頭催對齊箬雪圖謀不軌,暗中等到事情真的發生了才出手救人,但是今天,不論池中龍的計劃能否實施,他也絕對不會等到那一天。他不可能讓屠蘇面臨這種危險、受到那種驚嚇,不小心就可能出意外,必定要先阻止事情的發生,才會考慮其餘。
是因為當初的齊箬雪與現在的屠蘇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不一樣嗎?當然不一樣!但若換成如今的齊箬雪,遊方也同樣不會等到她真的身臨險境才出手。至於遊方自己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他倒沒考慮。
遊方只在考慮一件事,怎麼別把屠蘇牽連進來?池中龍等人捱了收拾,卻不會有人聯想到他們今晚在夜總會包房裡商量的勾當,也就不會給屠蘇帶來多餘的麻煩。怒極的遊方反到平靜下來不動聲色,他不打算放過包間裡的人,卻不介意先阻止眼前的事,再慢慢收拾。
想使壞陰人?別以為小遊子不會。論手段,他是包房裡那些雜碎的祖師爺!
宋陽與陳軍見遊方臉色陰沉的可怕,問他聽見了什麼?三個人湊在一起小聲的說了一會兒,臉色都非常難看,然後陳軍又說了一件事,遊方則在兩人耳邊囑咐了幾句,宋陽和陳軍連連點頭。
接下來陳軍又出門打電話了,過了一會兒才回來,兜裡卻多了一管東西。他回來之後宋陽也出門打電話,好似喝多了的樣子走路搖搖晃晃。遊方扶著他,兩人東倒西歪,左邊人肩膀撞了走廊的這一邊,右邊人肩膀又撞了走廊的另一邊,好不容易才走到電梯口。
也不知宋陽在電話裡跟誰聊呢,囉裡囉嗦口齒不清說了半天,又被遊方扶回了包間。
他們剛從電梯口離開,電梯裡就上來五個男的,被服務員領進了本樓的一間包間。又過了一會兒,這間包間的門開了,有一個人探頭探腦看了走廊一眼,然後一招手,包房裡突然衝出來六個人,每人手裡拎著一根短棍,衝進了池中龍所在的玫瑰廳。
恰好這時遊方所在的薔薇廳門開了,有人探頭看了一眼,那夥人當中有一個傢伙不知是跑得太急腳下絆著了還是遇到了偷襲,剛推開玫瑰廳的門就哎呦一聲趴倒在地,當場摔得人事不醒。
然後玫瑰廳裡就傳出打砸聲、慘呼聲與女人的驚叫聲。
這夥拿棒子的,就是剛才在外面打電話的那個人叫來的,而那個打電話的人已經摔暈在包房門口了。他們本來應該去隔壁的百合廳打人才對,怎麼莫名其妙衝進了玫瑰廳?
這夥人本打算速戰速決,打完人之後立刻就走,推門進包房,原以為幾條棍子對付一個小白臉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但他們卻打錯人了,包間裡的三位公子哥雖然沒什麼戰鬥力,但池中龍手下兩個馬仔卻是有功夫的,見一夥人拿著棒子衝了進來就知道來者不善,抄起桌上的果盤和菸灰缸還擊,引發了一場混戰。
也難怪會搞成這種誤會,因為那個領路的一進門就摔倒了,看樣子是被包房裡的人偷襲,而其他人不認識“小白臉”,他們進屋時還喊了一聲:“是哪個小白臉,吃了豹子膽,敢亂搞我們老大的馬子?”
屋裡的人一聽幾乎都沒懷疑,以為這些人就是來找池中龍算帳的,這位池家大少不小心幹出這種事太正常了。
兩個馬仔雖然會功夫,但不可能是遊方那種高手,而且在包房裡也施展不開,更何況他們都沒帶傢伙,怎能敵得過一頓亂棍呢?抵擋了一番,連同三位少爺一起全被人揍趴下了,而襲擊者中也有人受了傷,被菸灰缸砸破了額角鮮血直流。
這一番意想不到的混戰,打亂了襲擊者速戰速決、得手就走的計劃。夜總會的保安被驚動了,緊接著連經理都親自趕來了。
經理知道池中龍的身份,一見是這間包房出了事,不敢輕易放打人者走,否則他也不好交待,硬著頭皮將夜總會所有的保安和男服務生都叫到了四樓,拿著傢伙將那幾個襲擊者堵住。
幾名襲擊者急於脫身,揮著棍子想趕開保安逃竄,結果在走廊裡又是一場混戰,對方人多勢眾他們沒走掉,而經理已經報案了,這時警察來了。
……
這一場莫名其妙的混戰究竟是怎麼發生的?奧妙就在於包間門上的銅牌,就算在走廊的監控錄影裡也看不清,究竟是什麼時候、什麼人、用什麼辦法把百合廳與玫瑰廳的門牌給換了,於是襲擊者闖錯了門。
這個細節就連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