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成元:“別哭,真有委屈,我替你做主,要人抓人,要多少錢我陪多少錢!……當時燈關了嗎?”
小春愣了愣才答道:“關了。”
遊成元反問:“大晚上關著燈,你怎麼能認出來是我男人?”
小春解釋道:“開始一直開著燈,他折騰完了摟著我睡覺,後半夜又關的燈。”
遊成元一轉身邁過麻繩,來到池木鐸身邊,抓住他的一條胳膊,另一隻手在他身前從雙肩到胸腹畫了一個圈,厲聲道:“我男人上身前面有個胎記,杯口大十分刺眼!……小春,你今天要是能指出來,我就信了你的話!……你要是指錯了,信不信我把你的牙槽打爛,讓你下半輩子只能就湯喝稀飯!”
人群發出“嗡”的一聲,大家竊竊議論,沒想到人家還有這一手,要是池木鐸沒幹,小春還真指不出來。
說話間遊成元已經鬆開了池木鐸,大踏步走向小春,樣子比凶神惡煞還可怕,一邊走一邊喝道:“我從一數到十,你要是還沒指出來,可別怪我不客氣!”
小春說不出話,也不再裝哭,一臉驚恐的連連退後。常書欣一見她這個反應,立剔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喝道:“小春,不許走,把話說清楚!”
費材見勢不妙,上前一步企圖攔在遊成元身前,不料手中的鋤頭被她劈手奪了過去。遊成元拿著鋤頭衝小春冷笑,只聽咔嚓一聲,酒杯粗的棗木鋤頭把,被硬生生徒手摺成兩截——這婆娘力大驚人啊!
“不關我的事!”小春驚叫一聲轉身就跑,圍觀人群自動讓開一條縫,又自動合上,就眼睜睜的把她這麼放跑了,有好幾個村民在小春跑過身邊的時候,還趁機伸手在她身上摸了一把,其中就有費大寶。
“大寶叔,你們怎麼摸人家姑娘呢?”遊方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人群后面費大寶的身邊,很好奇的問道,同時也伸手欲摸卻沒摸到。
費大寶嘿嘿笑道:“招待所裡招待客人的,你們想睡得花錢,不摸白不摸。”
遊成元沒有追,而是一閃身又攥住了費米的衣領,好懸沒把他提起來,喝問道:“米主任,你什麼意思?今天不給個交代,我可不能讓你走了!”
一幫考古隊員除了池木鐸之外都走上前去,一定要討個說法。常書欣一見場面又要亂,趕緊拔開遊成元的手臂道:“費米主任,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帶這麼多鄉親抄傢伙來,就是為了造謠誣陷嗎?”
費米直襬手:“誤會啊誤會,我也是聽費材說的,氣忿之下忘了問清楚。”
遊成元轉身瞪著費材:“這事是你乾的?”
費材也直往後躲:“不是不是,是小春自己造的謠,她見池所長是個大人物,可能是想趁機敲一筆。”
遊成元:“人是你們招待所的,找不著她就找你算賬,信不信我砸了你家灶,拆了你家的門?”
費材:“你去找小春算賬,我道歉,住宿費給你們打析……”
常書欣在一旁勸遊成元:“別激動,我會查清楚的。……費材,因為你散佈謠言,鄉親們紮了人家的車胎,你負責請人來修好,否則我處理你!……費米主任,還不快帶著你們村的人走,回頭給池所長賠禮道歉,鬧得還不夠嗎?”
幾個村幹部面面相覷,扯什麼都是轍,今天聚眾鬧事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把考古隊灰溜溜的趕走,假如自己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實在有點不甘心。
就在這時,遊成元拍了常書欣的肩膀一下:“常公安,你的槍掉了。”
這一下拍的常書欣全身發麻動彈不得。眾人低頭一看,常書欣的手槍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竟然沒人發現。遊成元彎腰拿起來道:“這東西可得拿好了,我幫你揀起來吧。”
說是幫他揀,卻不還給他,而是握在她自己手中向外面轉圈比劃。
池木鐸站在高處不失時機的喊了一聲:“成元,可別亂來,小心走火!”他不喊還好,這一嗓子,周圍所有人都注意到遊成元的動作了,發出嗷嗷的連聲驚叫轉身就跑。
槍在常公安手中朝天指著,好像沒多大威懾作用,不少村民包括老孃們都敢往前闖,就似不怕死的勇士。但是到了遊成元手中轉圈一指,槍口掃過之處,所有人都似受了驚的兔子跳起來往後躲閃不迭。
先前那位頂上來呵斥常書欣,叫他衝自己開槍的勇敢大媽,此刻跑的比男人都快,連一隻鞋都跑掉了。人群大亂,如潮水般退出去百八十米,丟了一地的鋤頭。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不好了,村子裡著火啦!”抬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