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以年初的身份做生意,這很危險。“
這封信沒有題頭與落款,就像一張便條,最後一段話讓遊祖銘有點發懵,難道兒子捲進的麻煩與蘭晴有關?她的暴露與被迫出走也與兒子的事情有關嗎?話為什麼不說清楚呢?
他情急之下掏出電話,撥通之後直接就是一句喝問,聽上去口不擇言。其實也不是亂問,假如這件事真和兒子有關係,遊方毫無思想準備猛然之間的答話,很可能就會露出破綻來。
接電話的遊方一愣,隨即答道:“爹,你說什麼呀?你現在哪裡,出了什麼事?”
遊祖銘:“我在重慶,你蘭阿姨不見了,還留了一封信,叫我提醒你小心。你在哪裡?是否遇到了什麼事?不許瞞著,都說出來!”
遊方:“你們好像有事瞞著我啊?不要著急,慢點說,蘭阿姨的信裡究竟說了什麼?”
遊祖銘沒有把信全部念出來,只讀了最後一段,然後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你蘭阿姨的來歷有問題,是從一個外國黑幫裡逃出來的,最近被人發現了,她為了不連累我,主動走了。你又是怎麼回事、與這件事有什麼關係、究竟遇到了什麼麻煩、她在信裡說的那段話是什意思?”
就在這時,遊方忽然感覺似有人進來了,一捂手機的麥孔轉頭看向門口。只見劉黎做賊似的悄無聲息地進了門,又把門關上了,看著他問了一句:“和誰打電話呢?你爹?有人丟了嗎?”
遊方吃了一驚,當即站了起來:“師父,你已經知道了?”
劉黎點頭道:“是啊,我親眼看見藍鳳凰走出你父親住的酒店,坐上一輛車離開。”
遊方:“您老怎麼不攔住她?”
劉黎:“是她自己走出來的,有人接他,車上似乎還有高手,在酒店門口怎麼動手?再說了,她可是我的仇人,就算我不處置她,總沒道理還要主動幫她吧?但是我並非什麼都沒做,至少知道她被接到哪裡了,否則我怎會忙到這麼晚?唉,一百多歲的老頭子啊,還要這麼辛苦!”
說著話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往茶几上放了一串東西,正是遊方那輛大眾車的鑰匙。
遊方驚問:“師父,您知道她被帶到了哪裡?”
劉黎又點頭道:“是啊,看樣子有人要和她敘舊,如果及時趕去救她的話,還不會遭毒手。”
這時遊祖銘在電話中喊道:“成成,你怎麼不說話?”
遊方趕緊鬆開手道:“我都知道了,情況緊急來不及說太多,你現在不要輕舉妄動,趕緊找一個安全又容易脫身的地方,手機隨時開著,我馬上就去把蘭阿姨給你找回來。”
遊祖銘立即道:“你也在重慶,果然知道她去了哪裡?不要一個人冒險,告訴我地點,我和你一起去。”
遊方:“來不及了,你等我訊息。”說完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等遊祖銘再打回去,居然是佔線,再重撥,遊方已經關機了。
遊方正準備關機換卡,恰在這時電話竟然又響了,一看號碼是小謝仙。他前幾天剛對謝小仙說過,如果沒有十分的必要,這幾天不要聯絡她,難道又出了什麼緊急的事?他皺著眉頭接起了電話,一邊不耽誤時間,已經開始飛快的收拾東西換裝束。
謝小仙開口就問:“前兩天你有點不舒服,現在沒事了嗎?”
遊方:“多謝關心,我已經沒事了,你有什麼急事嗎?我現在有要事處理,回頭再打給你好嗎?”
謝小仙:“你有要緊事,今天晚上沒空嗎?”
遊方將秦漁藏在腰間,穿上一件寬鬆的長袖外套,將畫卷藏於袖中,背上揹包道:“是的,沒空,馬上就要出門。”
謝仙似是猶豫了一下,又說道:“那麼明天晚上好了,無論如何,我要見你一面,你一定要答應。”
一聽這話,至少她現在沒什麼緊急狀況,遊方道:“好的,我明天一定聯絡你。”然後果斷的結束通話電話關機,朝劉黎道:“師父,我知道不可能求您老幫我去救曾經企圖殺您的仇人,請您老給我指條路,告訴我她在哪裡?您既然讓我處置她,我總要找到她才能處置,人不過一死,但如果她落到那些人手裡,不知會遭遇什麼,我父親會痛苦一輩子的。”
劉黎抓起鑰匙扔給了他:“快走吧!我帶你過去。”
遊方接過鑰匙順勢跪倒在地給師父磕了一個頭,劉黎將他拉了起來道:“你這頭磕的倒挺乖巧,帶走藍鳳凰的人,也是要對付我們師徒的人,她實際上是給我們引路了。我不會救她,但不介意收拾那些人。